“嫂子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周勉看著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倍感疑惑。
樓歡吃東西的動作一頓，這時蕭聲狐疑的視線也追過來。
她正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隱約想起一件事，“周少爺，我覺得你聲音有點耳熟，青鳥麵具？”
周勉呼吸一窒。
“不對不對，你不是青鳥麵具，你是青鳥麵具的弟弟。”樓歡一邊回憶一邊講述，“在酒間給樂樂過生日那天晚上，我聽到不該聽的秘密，又遇到了一個戴青鳥麵具的男人，最後被迷暈帶走，醒來又看到戴青鳥麵具的男人，不過不是我一開始遇見的那個，而是他弟弟。”
她越回憶，周勉越緊張，因為樓歡遇見的他哥沒有坐輪椅。
蕭聲的目光也逐漸深邃。
“我那天覺得麵具弟弟的聲音好熟悉。”樓歡盯著周勉問，“是你吧？”
周勉不敢說話，樓歡當他默認了。
“這樣就說得通了，我當時就知道這些事了，隻是沒對準人而已，所以有什麼驚……”
“等等……”樓歡恍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目光忽然盯著蕭聲的腿打轉，“你是麵具弟弟，那你哥不就是他，腿，腿……”
樓歡瞪大眼睛，驚到了。
“不是不是。”周勉慌忙地反駁，“我說的我哥不是他，是另一個，另一個！”
堅決不能讓樓歡知道他哥腿沒殘的事。
樓歡扭頭問“誰？”
“我另一個表哥，餘景行，我舅舅的兒子餘景行。”
“這樣嗎？”
“是的，不是蕭聲，是餘景行，他們兩長得差不多高，你彆亂想。”
“好吧。”樓歡覺得有點遺憾，要是那個人是蕭聲，豈不是說明他的腿好了？
但他們兩個都否認，那看來是她想多了。
“真的，沒騙你。”周勉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反應快，拿餘景行出來擋一下。
蕭聲像個旁觀者一樣泰然處之，增加了可信度，樓歡再沒什麼懷疑。
她又舀著蛋糕小口小口地吃，跟蕭聲曾經喂養的那隻小貓一樣，吃東西很秀氣。
蕭聲看完了盒子裡的祝福卡片，唯獨沒有樓歡寫給他的祝福。
“你的呢？”蕭聲抬了一下盒子，詢問她。
樓歡看著盒子說“這些都是呀，都是我找人給你寫的，當然，還有……”
她大著膽子往他的鼻子上抹了一點奶油，“……這個。”
“這個也是。”樓歡笑得眉眼彎彎。
蕭聲凝著她的臉，她的眼睛裡映著自己的影子，鼻尖又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甜味。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了這股甜味。
熱的，軟的。
還有清甜的桃子味混合著一點奶油的味道。
他忍不住輕輕咬一下。
吧嗒……樓歡的蛋糕掉了。
吧嗒……周勉的蛋糕也掉了。
周勉瞪大眼睛，臥槽！臥槽！你們都不把我當外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