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地板吧!”樓歡亮著眼睛,“你放心,給你墊厚厚的被子,也給你蓋厚厚的被子。”
蕭聲驚了。
怎麼他就要去睡地板了?
“那就這麼說定啦,我去上學了,拜拜。”樓歡笑著揮揮小手走了。
蕭聲坐在原地捏著瓷白的勺子手背浮出一點青筋,到底怎麼就定了?
哪定人?!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搶話!
……
轉眼到了晚上,樓歡正吭哧吭哧地搬東西上樓,蕭聲已經穿著睡袍坐在床頭,手裡拿著iad在看明日行程。
樓歡抹了一把汗,氣鼓鼓地問他“不是說好你睡地板嗎?”
“我答應你了嗎?”蕭聲頭也不抬地說。
答應倒是沒答應,但是,“你也沒反駁啊。”
“不反駁就是答應嗎?這是我的臥室。”蕭聲語氣平平,依舊沒有抬頭看她,儼然是不可能睡地板的。
樓歡生著悶氣不說話。
頭頂的水晶燈光打在蕭聲的臉上,他緩緩抬起頭,許是燈光柔和的緣故,蕭聲的眼神看起來不似白天那樣冰冷。
“怎麼?”
“我一個女孩子怎麼睡地板?而且我生理期快到了。”樓歡的聲音聽著挺委屈,“地板硬邦邦的,墊被子也不會軟。”
“我沒讓你睡地板。”
“那我們睡一張床嗎?”樓歡雙手抱住自己,“我都還沒占你便宜,你先想著占我便宜了!”
“……”敢情一直想占他便宜還沒占到?
蕭聲的嘴角微微揚起,“現在給你機會占我便宜。”
“誰要占你便宜!”拔高的音量多少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樓歡目光閃爍著說,“我現在不想占你便宜了。”
蕭聲似笑非笑地問“是嗎?”
“是啊。”樓歡凶巴巴地瞪他,“你現在話好多,以前都是惜字如金的。”
“是嗎?”蕭聲的身子微怔,輕聲的呢喃更像是在問自己,他也覺得自己話變多了。
“跟你學的。”
“?”樓歡反手指著自己,“關我什麼事?”
蕭聲淡定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樓歡又不說話了,“哼”一聲走掉,如果蕭大少爺不氣人的話,話多一點挺好的。
省得整天跟冰在雪地裡的悶葫蘆一樣。
搬東西流了點汗,樓歡拿著睡衣去了浴室,特意把門反鎖起來。
蕭聲側頭看向浴室,玻璃門上已經蒙上一層白霧,嘩嘩的水聲入耳。
水聲停了,樓歡坐進浴缸裡,發出一聲舒適的喟歎。
當初伺候蕭大少爺洗澡的時候,她就看上這個浴缸了,坐在裡麵泡澡果然很舒服。
蕭聲收回視線,目光掃過樓歡搬上來的東西。
牆邊立著一個藕粉色的大行李箱,一個大紙箱,箱子上麵是一床瞎卷的被子。
然後,陽台上有一個畫架,旁邊是顏料和畫筆。
沒了。
她的行李隻有這些。
仿佛一個借居客,什麼時候要離開,拖著一個行李箱就能走。
蕭聲眉宇微蹙,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說
哦豁,你老婆可是想著弄到錢就要跑路的,行李當然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