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設計師看樓歡的眼神像看到金主一樣,隻因為樓歡第一天多挑了幾件她設計的服裝,今天她又迎來了合作的機會。
“少奶奶上午好,蕭爺說下雪了,讓你挑些雪天的衣服。”
樓歡嘴角一抽,這話是套路,上次的模板是蕭爺說入冬了,讓你挑些冬天的衣服。
這話絕對出自蕭聲的口。
在外邊惜字如金到照搬句式,在院裡就會和她對著杠。
氣!
樓歡還記恨著蕭聲不合時宜想說她沒懷孕的事,肯定是想讓她繼續睡主臥。
她都不占他便宜了,現在他反過來要占她的便宜。
拳頭有點硬了。
設計師見樓歡氣鼓鼓的樣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少奶奶,是今天的這些都不喜歡嗎?我可以再換一批來。”
“不用。”樓歡懶得挑了,她忙著呢,於是小手一揮,“全要了。”
設計師差點欣喜落淚,少奶奶真是個小天使,她的獎金要翻倍了!
“小姨,辛苦你讓她們把衣服搬到衣帽間,我有點渴,去喝點水,你放心,我喝熱水不喝冷水。”樓歡支開了餘珊女士,趁機溜了。
拿著餘成給她的詳細報告,往蕭貝貝的院子去。
今日初雪,如鵝毛般細軟的雪飄在樓歡的衣服上,下一秒就被她身上的熱氣化掉。
早上才下的雪,地麵上還沒有堆積起雪層,隻是積了濕潤的雪水。
自從拍賣會後,蕭貝貝便很少出門,在自己的院裡不停地拿傭人撒氣。
父親回不來了,這輩子都會待在監獄裡,哥哥表麵看起來沒有被針對,但在公司已經沒有多少實權,處處被限製。
而她,在知道這棟價值十個億的宅子到了蕭聲的名下以後,她差點慪死。
如果父親和哥哥沒出事,這宅子也有她的一份。
現在成了蕭聲的所有物,她像個寄人籬下的外人!
可是這個地方她生活二十多年!
一個傭人來報,“小姐,大少奶奶來了。”
“她來乾什麼!看我笑話嗎?”蕭貝貝“哼”了一聲,瞪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年輕女傭,“給我頂好了,這花瓶要是從你腦袋上掉下來摔碎,賣了你都賠不起。”
年輕的女傭嚇得身子發抖。
樓歡一進來就看到這種不把人當人的懲罰,對蕭貝貝的刁蠻又刷新了認知。
不過,這個花瓶好眼熟。
她打開手裡訂裝成冊的討債本一看,這不是餘姑姑的嫁妝嗎?
樓歡伸手就把粉彩瓷花瓶從傭人的頭頂拿下來,原本發抖的傭人立馬不抖了,感激地看著她,“大少奶奶。”
“樓歡,你乾什麼!”蕭貝貝對她隱忍已久,惡狠狠地瞪過去,“我管教我的傭人,輪不到你插手!”
“你誤會了。”樓歡小心翼翼地抱著花瓶,都是錢啊,蕭貝貝這個敗家子,錢不好好放著,要拿在彆人頭上頂著。
“喏,這個是餘姑姑……我婆婆的嫁妝。”樓歡改了口,兒媳婦來替婆婆討嫁妝才名正言順。
她把討債本遞過去。
“這些年你用掉了我婆婆的很多嫁妝,都是要還的,我給你都列出來了,那些轉移到你名下的不動產你不用管,餘秘書會找人重新轉到天花板,啊不,我老公名下。”
有了第一次,樓歡現在喊“老公”也不彆扭了,蕭聲不在這裡,甚至喊得有點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