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天空飄著細碎的雪,傭人們來來回回地搬運東西,途經蕭聲的身邊時總會繃住身子,加快步伐。
蕭宅原本的傭人隻留了一部分,其餘剛招進來不久,個個都聽聞蕭爺的威名,卻沒見過。
隻知道蕭爺不到三十,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除了雙腿殘疾隻能坐在輪椅上以外,是個完美無缺的男人。
有權有勢,帥氣又多金。
她們這些剛進來的傭人,無數次眼巴巴地想看一眼蕭爺的真麵目,卻鮮少能看見。
蕭爺要麼在公司,要麼就在蔓歸院,而蔓歸院她們無法靠近。
故而一直不得見,如今見到了,確實顛倒眾生,偷偷看一眼心跳都會加速。
多看一眼,哪還有什麼臉紅心跳,隻剩下心驚肉跳了。
尤其是剛剛說出把大小姐丟進池塘這種話,讓人如墜冰窖。
蕭爺是個冷漠又暴戾的男人,稍微靠近一點,皮都會忍不住繃緊。
大概也就隻有少奶奶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敢坐在蕭爺的懷裡玩。
雖然蕭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對少奶奶說話也是冷冰冰的口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蕭爺對少奶奶嗬護備至。
往後要想在蕭宅混得好,還得哄少奶奶高興才行。
這不,大小姐惹了少奶奶不快,蕭爺的保鏢已經把人整個提溜起來,往池塘那邊去了。
是當初蕭聲掉進去的池塘,雪花落在水麵上瞬間融入水中。
樓歡站在蕭聲的輪椅後邊,撐著一把黑色的傘。
餘焱把蕭貝貝丟在池塘邊上,冰涼冷硬的地麵再次割傷蕭貝貝的手。
然今時不同往日,再也沒有人圍過來關心她,蕭貝貝淚眼汪汪地看著蕭聲,又看向冰冷的水麵。
池塘的水不算深,她又會遊泳,淹不死,但會被凍死。
蕭貝貝狼狽地爬起來,遠離池塘,含著淚解釋,“我隻是潑了她一杯水而已,而且她已經潑回來了,蕭聲你不能這麼對我,哥哥回來不會放過你的,爸爸也不會放過你的。”
至今蕭貝貝都還在指望彆人,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是。
幼時就總是拿家裡的大人來壓蕭聲,所以搶他母親的東西,搶他喜歡的東西。
那時候蕭聲小小的身板不敢反抗,反抗就是父親無情的責罵和抽打。
二十多年過去,蕭貝貝依舊是個隻懂得狐假虎威的廢物,而蕭聲已經豐滿自己的羽翼。
蕭宅的兩隻老虎,一隻困在籠子裡,一隻受了傷默默低頭舔舐傷口,隻有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還妄想著借他們的威。
“跳下去。”蕭聲說。
蕭貝貝一邊搖頭一邊掉眼淚,臉上寫滿了拒絕。
蕭聲從不憐香惜玉,“餘焱,踹下去。”
唯命是從的餘焱抬腳,乾淨利落地把人踹進池塘。
冬日裡的池塘裡響起“撲通”一聲,樓歡閉了一下眼睛,又偷偷睜開一隻。
蕭貝貝在水裡不停地撲騰,頭發遮住了臉,像隻落水鬼。
看著怪嚇人的。
沒一會,蕭貝貝濕漉漉地爬上岸,寒風刺骨,吹得她連牙齒都在發顫。
“可,可以了吧。”眼淚和池塘的水混在一起,蕭貝貝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蕭聲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繼續。”
“什麼?”蕭貝貝的聲音連著人都在抖,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我隻潑了她一次,憑什麼要跳兩次!”
蕭聲從來不屑於解釋原因,隻有冷冰冰的一個字,“跳。”
“我不!”蕭貝貝對上蕭聲森冷的目光,陡然想起上次她把蕭聲推進池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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