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垂著眸子，遮住眼底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向來沒什麼起伏，“椅子不合適，太糙。”
“想報班還是請私教？”
樓歡“？”
餘成“？”
鄭意“？”
不會是要給總裁夫人報班學打架吧？
樓歡遲遲沒有出聲，蕭聲抬眸，“不想學？還是要學一點傍身。”
樓歡都聽懵了。
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
“不想報班，可以讓餘焱教你。”事情就這麼被蕭聲一錘定音。
消了毒，蕭聲給她貼上創可貼，“彆碰水，鄭意訂了餐，餓了先吃，我去開會。”
樓歡乖乖應下。
人都走了，辦公室裡隻有樓歡一個。
她喘了一大口氣，恍若做夢。
天花板不僅沒罵她，沒罰她，還給她處理傷口，還讓餘焱教她打架。
好像一個溺愛孩子的家長。
樓歡笑了笑，晚餐來了也沒吃，她想等天花板一起。
會議室裡，蕭聲通過了下麵提上來的不少項目，甚至難得的沒有刁難，就這麼平和地同意了，乾淨利落地簽字。
總裁今晚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散會後，蕭權特意留意了一下蕭聲的辦公室，在裡麵看到了樓歡，心想難怪呢。
“不是還在和張嫣鬨緋聞嗎？”蕭權意味深長地笑笑，“依依，去打聽一下張嫣和他是什麼情況，軟肋可不能找錯。”
“是。”伊依的目光微微閃爍。
蕭權走了，伊依還留在辦公室，看著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她走了過去。
裡麵兩人正在吃飯。
樓歡一個勁地往蕭聲碗裡夾菜，“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碗裡的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蕭聲“……”
“你吃呀？不喜歡吃嗎？”樓歡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蕭聲把她夾的菜都吃了。
畫麵十分和諧，伊依妒意橫生，微微握了下拳頭。
她一轉身，和餘成打了個正麵。
伊依心裡咯噔一下，麵上溫柔地笑笑，“餘秘書，我有點事想找總裁說，不過我看總裁和樓小姐在吃飯，不好打擾。”
伊依禮貌地點頭，離開。
餘成看著伊依的背影，眸光逐漸深邃。
他敲門進去，如實道“少爺，剛剛伊秘書來過。”
“嗯。”蕭聲平淡應一聲，“餘焱回來了跟他講一聲，給樓歡製訂一套訓練計劃。”
樓歡差點讓一口湯嗆到，又隱隱期待，“真的可以學嗎？學了是不是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可以打回去。”蕭聲說。
“那我豈不是會變得很厲害，會不會把人打進醫院？”樓歡皺了一下臉，“打進醫院不太好，要賠錢。”
真是個小財奴。
蕭聲有些想笑，繃住了，“不差錢，不缺醫生也不缺藥。”
“是哦，你現在好有錢。”提到這個，樓歡想起來了，“蕭貝貝的錢拿到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分錢？”
說完嘿嘿一笑，跟土匪搶了錢要分贓一樣興奮。
蕭聲的表情到底是沒繃住，低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