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還是看到了，不止是上麵的自己很熟悉，這個油畫他也覺得有點熟悉。
可他不太確定。
“再讓我看一下。”
“啊？”張嫣不知所措，可麵對男神的眼神和要求，她根本拒絕不了，於是把手機遞過去。
蕭聲沒伸手，微抬下巴說“打開那幅畫，是油畫吧？”
“是，是的。”張嫣重新按亮屏幕。
蕭聲認真地看了一眼。
何止是熟悉，這幅畫他見過。
就在樓歡之前住的客房裡。
但是他看見的隻有自己，為什麼到張嫣這裡，他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眉眼還覺得有點熟悉。
但不是樓歡。
“她是誰？”蕭聲問。
“……”張嫣心裡大為受挫，“不像我嗎？畫的是我。”
語氣有點小小的委屈。
蕭聲皺了一下眉，似乎有點不耐煩，卻有按耐住了，再看一眼，確實像的。
隻是他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這幅畫哪來的？”
張嫣還以為他會責怪自己，沒料到隻是問畫的出處，便大膽地推薦起來，“是一位太太畫的，她畫得特彆好，我隻是給了一張模糊的偷拍圖，她就給我畫出來了。”
說到偷拍圖，張嫣的語氣弱了一點，“我偷拍了你，抱歉。”
“誰畫的？”什麼太太？哪家的太太？
“each太太，你要看她畫的圖嗎？她畫了你好多圖，都很受大家的喜歡。”張嫣點開樓歡的小號，翻開朋友圈給他看。
蕭聲瞥了一眼，覺得頭像有點熟悉。
好像見過。
隱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他拿出手機，依舊是樓歡送他的那一部。
點開微信號的切換微信，果然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頭像。
還有昵稱就是“each”。
隻是沒有密碼登不進去。
蕭聲的眼皮直突突，將手機反扣在桌麵上以後，對著張嫣說“把她的朋友圈翻給我看。”
張嫣聽話的照做。
在看到自己的各種漫畫圖，尤其是q版漫畫圖以後，他的心也跟著直突突。
q版漫畫圖跟他放在臥室抽屜裡的那張極像，畫作手法更是一模一樣。
他確定，這些圖出自樓歡的手。
樓歡拿他的圖在賣錢！
賣錢！
根本不是因為喜歡他，是因為錢！
蕭聲渾身的細胞都被點燃了，果然不是喜歡他，所以才這麼排斥他？
都直接躲回娘家了！
張嫣見他額頭浮出一點青筋，像是在極力克製什麼，於是小心翼翼地問“蕭總你怎麼了？”
蕭聲氣不打一處來，從牙關裡擠出一句話“你找她畫的？”
“是，是的。”張嫣的聲音有點抖，直覺不是很妙。
“多少錢？”蕭聲問。
張嫣比了個數，“八千。”
“……”他竟然隻值八千。
蕭聲極力地隱忍，又聽到張嫣說“你也要畫嗎？eace太太的畫不貴。”
不貴……
蕭聲快要壓不住怒火了。
張嫣還在認真地推薦“真的不貴，而且畫得特彆好，蕭總你可以……”
“出去。”蕭聲已經徹底忍不住了，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