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忽然笑起來,“少奶奶你是在想什麼,我剛剛叫你沒聽見,我以為你戴了耳機,隻好理你遠一點,最後你的手還是打到了。”
“我在想事情呢。”樓歡看她一個女孩子抱著石板,“你抱這個做什麼?重不重?”
“沒事,很輕的。”伊依笑著說,“昨天我發現前麵那裡有塊石板鬆了,閒來沒事做,想去把鬆的石板換下來。”
“讓專門的師傅去做吧。”樓歡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傷到手。
伊依說著沒關係,戴著手套把石板換上,敲敲打打幾下,就換好了。
她往上麵踩兩腳,果真沒有鬆動,沒有再濺起泥水。
“你好厲害呀。”樓歡誇道。
“過獎了。”石板是伊依弄鬆的,她當然知道怎麼弄。
而樓歡並沒有把這幾天的小倒黴放在心上,早就習以為常。
直到元宵節的前一天,她上街去給姐姐買禮物,麵前忽然落下一個花盆。
嘭地一聲,在她麵前摔得稀巴爛。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樓歡呼吸驟停,也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如果她的腳尖落地,身子稍微往前傾一點,這個花盆就會砸在她腦袋上。
到時就真的是腦袋開花。
有人上前詢問她有沒有事,樓歡才緩過這股勁,心臟砰砰直跳。
走了一會,仍心有餘悸。
樓月元宵節後要跟著導師出國,樓歡忙著給姐姐買禮物,很快又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以前她爹去接她放學車子都會爆胎,現在隻是爆了個花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不是還好好地嗎?
樓歡笑盈盈地去買禮物,首先是一堆國外沒有的特產和小零食,然後去買衣服鞋子,春夏秋冬各買兩套。
她現在是小富婆!
大包小包地提著竟也不覺得重,經過一家鞋店時,樓歡被櫥窗裡的一雙芭蕾舞吸引了。
她退回去,認真地看著被裝裱的鞋子。
不是市麵上常見的藕粉色或是紅色,亦或是裸色,而是有三種顏色,粉、紫、黃。
顏色都很淺,交輝相應得恰到好處。
燈光下,鞋麵似乎流動著星河細碎的光芒,夢幻極了。
樓歡走進店裡,又細細地打量這雙鞋。
店員見她手上包小包,袋子上的標誌都是些中奢品牌,連忙殷勤地介紹起來。
說是國際著名芭蕾舞藝術家波爾太太親自設計,樓歡欣喜地開口“給我裝好……”
“我要了,這雙鞋好美!”
身後突然出現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想要和樓歡爭這雙鞋,樓歡轉身看去。
是吳雪,身旁還站著蕭乘風。
蕭乘風下意識地想喊“大嫂”,卻被吳雪出聲打斷,笑得十分友善。
“樓歡,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心中卻在嗤笑,什麼狗屁大嫂。
她還以為樓歡多有能耐,直到前兩天她和蕭乘風去領證才聽蕭乘風無意間提起樓歡和蕭聲根本沒有領證。
連個訂婚儀式都沒有。
這算哪門子蕭家大少奶奶。
她好歹是持證上崗,樓歡卻是個無證無訂婚儀式更沒有婚禮的三無產品。
哪裡配得上一聲少奶奶,更不配她和蕭乘風叫一聲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