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這話實在太重了,他沒敢說出口。
怕把人嚇跑。
年紀小最是不經嚇。
秦時安以前最是見不得彆人凶他妹妹,後來認識了樓歡,也見不得任何人對樓歡的語氣重一點。
他上前道“蕭爺,樓歡還是個小孩,你說話的語氣輕一點。”
蕭聲掃了一眼樓歡,仿佛在問他剛剛的語氣重嗎?
樓歡下意識地點點頭,麵對蕭聲的冷眼又立馬搖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語氣重不重,相比去年,天花板已經溫柔很多了。
但是有一說一,身邊確實沒人會像天花板一樣凶她。
蕭聲見她點頭又搖頭,目光微微暗沉,不禁懷疑起自己來,剛才真的很凶?
於是不自在地放軟語氣,“回家。”
“哦。”樓歡點頭。
秦時安卻拉住樓歡的手腕,微笑道“蕭爺,你不能限製她的人生自由,她現在想去吃宵夜,而不是跟你回去。”
“她十八歲成年了,有人權,即使沒成年,蕭爺你也不是樓歡的監護人。”
一番話點燃蕭聲心中的怒火,冷不丁地說“秦總你也不是樓歡的監護人,管得太寬了,是秦氏不夠忙嗎?”
看來是不夠忙,才會在這裡和彆人的未婚妻拉拉扯扯。
既然不忙,他可就要找點事給秦氏做了。
都是在商界修煉多年的妖精,玩什麼聊齋。
秦時安自然明白他的言中之意,直接點名,“蕭爺是在威脅我嗎?”
蕭聲直直望著他,沒吭聲就是默認。
秦時安卻是不在意地笑笑,“蕭爺,樓歡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說什麼她就要去做什麼。”
他一直覺得蕭聲這個人強勢又霸道,樓歡一個小孩,特彆容易被欺負。
他不讓人欺負妹妹,也不讓人欺負樓歡。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蕭聲對著樓歡嗬斥一聲,“走了。”
樓歡抿著唇,抱歉地用口型說“我走了時安哥哥,改天再請你吃宵夜。”
既然是她的選擇,秦時安也表示尊重,微笑著叮囑“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樓歡點著頭應下,“拜拜。”
連忙追上蕭聲的腳步,主動去推輪椅,餘焱則到一旁跟著。
推輪椅這種粗活就應該傭人或者保鏢來著,憑什麼要樓歡去做?
秦時安的目光沉沉,嘴角溫和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儘。
他知道樓歡就是被欺負的那個。
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
樓歡上車後,蕭聲一路都在沉默,先把人送回蕭宅,又徑直去公司。
回到辦公室就發了一通脾氣。
“餘成,六年了,讓你調查當年車禍的真相六年,你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蕭聲發脾氣不是劍拔弩張,更像是綿裡藏針。
語氣淡淡而不動聲色,可是一字一句都像架在脖子上的刀,鋒利無比。
一不小心就有血光之災。
餘成垂著頭,大氣不敢喘,“小五他們已經在奮力追查,當年的事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沒留下什麼有力的證據。”
“查,加大力度給我查。”蕭聲的臉色十分嚴肅,“還有,吩咐下去,競標雨安區遊樂場的項目。”
餘成刻不容緩地出去。
離開辦公室,鄭意問道“看你滿頭大汗的,怎麼了?總裁為什麼事情發火,回來的時候情緒就不對勁。”
餘成搖頭,“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