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的腿！”
“好了。”蕭聲側頭看她一眼，“你的功勞。”
樓歡深陷於巨大的驚喜之中，“祁元醫生真的把你治好了？”
“嗯。”
“祁元醫生太厲害了！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樓歡手舞足蹈地說，“你的腿好了，好了，你能站起來了，能走路了！”
“是。”蕭聲發現她沉浸在他站起來這件事裡，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她自己腿上的傷。
血已經浸濕了褲腿，卻沒聽樓歡吭一聲。
要是之前，肯定要哭著喊疼。
蕭聲加快車速，一邊講述著祁元如何治好他的腿，以此轉移她的注意力。
抵達福寧醫院，已經有醫生在候著他們。
福寧是蕭家的醫院，人人都識得蕭爺的臉，也知道蕭爺雙腿殘疾，可是看著麵前迎麵走來的男人，有著蕭爺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陷入迷惑。
“蕭爺？”
蕭聲點頭，“她腿受傷了，儘快處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蕭爺的腿好了？！
一個個愣著打量他的腿，蕭聲皺眉，厲聲道“聽不懂人話？”
“快快快，把人送進手術室。”為首的醫生反應過來。
樓歡在靠近醫院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的腿受傷了，這會正淚眼汪汪地看著蕭聲，無聲地說著“我怕疼”。
蕭聲的心也跟著疼，陪著她一起進手術室。
打了局部麻藥，樓歡倒是不覺得疼了，就是看著受傷的小腿一直皺眉，頭腿傷得比較嚴重，一條長長的血痕，像是被刀子從中間劃了一刀，血紅的肉微微外兩邊翻。
看著觸目驚心。
樓歡擔心會留疤。
留疤夏天穿不了裙子。
蕭聲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慰道“不會讓你留疤。”
“那就好。”樓歡鬆一口氣。
嚴重的地方縫針，傷得輕的地方消毒上藥，還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
蕭聲把人抱出手術室，遇見了張醫生。
那個一直給蕭聲治腿的張醫生。
蕭柘落馬的時候，蕭聲沒有動他，因為留著可能有用，或許能從張醫生這裡探出一點當年車禍的真相。
也是蕭柘落馬的時候起，張醫生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他以為自己也會受到牽連，然而一直沒有動靜。
他不敢放鬆警惕，直到時間一天天過去，迎來新的一年，他才漸漸安心。
可是剛才聽到醫院的護士議論蕭聲的腿好了。
不安的感覺如同海嘯一樣排山倒海而來。
如今看到站著的蕭聲，他的冷汗直冒。
“蕭，蕭爺？”
“張醫生。”蕭聲一如既往地這麼喚他。
張醫生頭皮發麻，總覺得像死神在喊他的名字，雙腿不由得哆嗦。
麵上還要裝作驚訝的樣子，“蕭爺，你的腿好了，恭喜，恭喜。”
“當然好了。”樓歡看到張醫生就來氣，“不是你治就好了。”
張醫生心裡一咯噔。
他懷疑樓歡好像知道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就裝吧。”樓歡生氣地哼一聲，摟著蕭聲的脖子說，“我們走，不要理這種庸醫。”
見她為自己出氣，蕭聲滿意地笑笑。
很快，蕭聲腿疾痊愈的事傳了出去。
最先知道這件事的人是楊柳。
她接到了張醫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