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恍若未聞,緊緊摟著她的腿不讓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盯著她的臉說“是我。”
“車禍不是意外,是在針對我,如果不是我,嶽父嶽母就不會去世。”
“樓歡,你要恨,恨我。”不要恨自己。
他的聲音很冷,像冰渣子一樣,刺激著樓歡,她隻是低著頭哭,依舊不看他。
蕭聲剜心似的痛,把人按在自己懷裡,吻著她的發頂說“你恨我,但是不管你怎麼恨我,昨天我已經把你接出樓家,你現在就是我妻子,就算你不看我,不和我說話,這也是事實。”
他的聲音又冷又嚴厲,像在發號施令一樣。
秦樂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她看著男人凶狠又泛紅的眼睛,仿佛透著一股悲傷。
她不忍再看。
樓歡聽著他胸腔裡的心跳聲,跳得很快,也很有力,似在緊張,又在極力地克製。
男人獨特的氣息縈繞將她團團圍住。
樓歡抓緊他的衣擺,一言不發,卻拽得死緊。
忽然,樓歡乾嘔一聲,拍打著蕭聲,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你快放她下來,她要吐了!”不愧是相處多年的姐妹,秦樂講出樓歡的心聲,看到把人放下來,連忙扶著人去衛生間,“剛剛就叫你彆吃彆吃,在垃圾桶裡放兩個晚上的東西也敢往嘴裡塞。”
蕭聲也跟著過去,自然而然就把秦樂的位置搶了,輕輕地給樓歡拍著背,皺著眉說“我叫醫生。”
樓歡卻搖搖頭,還是不願意說話,秦樂在旁邊充當翻譯官“就是吃壞了,她那個胃一直都這樣嬌氣,家裡備著腸胃藥的,我去找。”
秦樂出去拿藥,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樓歡一直吐個不停,都是乾嘔,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
沒一會就好了,不過還是被蕭聲逼著吃藥。
樓月帶著骨灰回來了,樓歡猛地抬頭,衝了下去,將骨灰盒抱在懷裡,誰也不準靠近。
她像隻受驚的貓,眼神凶狠,誰上前她就咬誰。
樓月梨花帶雨地看著她,“沒事,沒事,那你陪爸爸媽媽說會話,姐姐去接待客人。”
她試探著靠近,伸手去給樓歡理貼在臉上的頭發,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轉身出去接待前來吊唁的客人。
……
醫院。
蕭權今天突然得知,被炸毀的婚車不是蕭聲乘坐的那輛,而是樓氏夫婦乘坐的那輛,腦子轟的一下炸開,心口的地方塌陷了一塊,又慌又悶。
良久才回過神來,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
不是說把東西安裝在蕭聲乘坐的婚車上嗎?怎麼會是樓月爸媽乘坐的那輛?
蕭權翻找出私人手機,看著手機上顯示昨晚樓月給他的幾個未接電話,手都在顫抖。
按理說,哪怕是弄錯了,對蕭聲也是一大傷害,他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心裡會這麼慌?
看著一個個未接電話,蕭權不知道怎麼辦,隻好聯係樓月的同學,說自己聯係不上樓月,詢問樓月在哪裡,在做什麼。
“蕭先生,樓月已經回國好幾天了你不知道嗎?還有,樓月家裡好像出事了,昨天我聽到她給老師打電話說請假的事。”
哐當一聲,蕭權的手機砸在地上。
“喂?蕭先生?你那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