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蕭聲不說話了,隻是目光沉沉地望著她,樓歡隻對視片刻就垂下腦袋,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多看蕭聲幾眼,她就會忍不住收回剛剛的話。
可是她想了兩天,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隻能分開。
一想到自己和蕭聲結婚的事,就會想到爸媽的死亡,現在的她甚至不敢照鏡子。
“你明白我意思的,就這樣吧。”樓歡丟下這句話,匆匆地轉身離開,蕭聲沒有追來。
就這樣吧。
樓歡的眼淚來得越發凶猛。
蕭聲望著樓歡遠去的背影,漸漸和當年的小丫頭重合。
當年的小丫頭會揮著小手和自己說“下次見”,都近十年杳無音信,現在樓歡沒有說這句話,下一次又該是幾十年?
他沒有那麼多十年,也沒有那麼多幾十年。
蕭聲握緊拳頭,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留住,就沒有以後了,並不是每次都能多年重逢。
他也不想再要多年重逢。
蕭聲眸光微暗,喊住她“你不想調查凶手嗎?”
樓歡的腳步頓住,回頭望他。
蕭聲一步步地走過去,由樓歡拉遠的距離,由他自己再次拉近,命也好運也罷,他都要靠自己。
誰也彆想把樓歡從他身邊帶走,樓歡自己也不行。
樓歡張張嘴,想說自己會查,還有時安哥哥和樂樂會幫自己,蕭聲早已捏住她的心思,說
“你自己查很困難,秦家也困難,這件事是針對我,我來查更加方便,沒有我的允許,秦家調不到蕭宅的監控。”
“你會不允許嗎?”樓歡當場就問他,睜著淚汪汪的眼睛。
蕭聲頓時訝然,不會。
但他不能這麼說,他現在隻有這個理由能留下她。
“會。”蕭聲從來都給人一種極其冷漠的感覺,隻要他收起對樓歡的那點溫柔,看起來就很不近人情,說到做到。
樓歡握著小拳頭,心想自己白喜歡他了。
“隻有我能調查,甚至可以帶著你一起調查,隻要你戴上它。”蕭聲從西服口袋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婚戒,另一隻手去拽著樓歡的手。
他用力很大,怕力太小會讓她逃脫。
樓歡被他捏得很痛,蕭聲這次鐵了心要把戒指在她的手指上套牢,對她的吃痛恍然未聞,硬逼著她戴上戒指。
他想讓樓歡給自己也戴上,但他知道樓歡不會,所以自己給自己戴上,心裡想著新郎新娘已經交換戒指,他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母親告訴過他,以前還沒有結婚證的時候,隻要對方給了聘禮、見了父母、請了賓客來做見證,就是夫妻了。
餘珊女士告訴他,雖然婚禮取消,但還是昭告了在場的賓客,蕭聲已經有妻,叫樓歡。
所以,他們就是夫妻。
“我們不能這樣。”樓歡想要摘下戒指。
蕭聲可不給她機會,惡狠狠地說“摘下來,我就不會調查這件事。”
樓歡果然被唬住了,沒摘下戒指,但她比蕭聲小十歲,接受的教育卻是,沒有領證就不是夫妻,起碼不是被法律承認的夫妻。
蕭聲愛自欺欺人就隨他,她隻想知道這次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人為又是誰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