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聽不進去,試圖挑戰權威,或者說,試圖翻身當女主人。
餘成早說過,蕭宅有女主人,但這些傭人從來沒見女主人出現過,蕭宅裡唯一一個女人,就是懷著孕的三少奶奶。
後麵又住進來一個女人,跟餘管家住在一個院子裡,那就不可能是蕭宅的女主人。
說什麼女主人,多半是騙人的吧。
有人被蕭宅的恢宏迷了眼,膽子就跟著大起來,得了進蔓歸院打掃的機會,偷偷藏進臥室裡。
半夜點起迷香,脫下衣服,想來一出“睡了我就得娶我”的大戲,從此平步青雲。
蕭聲對樓歡的身形和味道太熟悉了,即使人已經迷糊,還是能辨彆出身邊躺下來的人不是樓歡,一腳踹下去。
八九十斤的東西落地,聲音不小,餘焱衝上樓,看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眉頭一皺。
蕭爺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門,隻說了一句話“叫醒所有人。”
餘成帶著眾人到蔓歸院門口的時候,看到被餘焱捆著的女傭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最近蕭爺正壓抑,沒處發泄,正好,撞槍口了。
現在整個蕭宅的傭人都彙聚在蔓歸院門口,是殺雞儆猴的意思。
餘焱搬了一把椅子,蕭聲正在蔓歸院的院子中間,院門敞開,傭人們整整齊齊地站成半月。
中間是衣著片縷的女傭,五花大綁。
餘成拿著蕭宅掌罰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女傭身上,蕭宅的半空中,殺豬般的哀嚎一聲接著一聲。
女傭身上皮開肉綻。
其他人紛紛低著頭,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每一聲鞭響,大家的身子都會縮一下。
而蔓歸院裡的人,神情冷漠,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蕭爺就是個魔鬼。
直到人暈死過去,魔鬼才緩緩地開口,聲音就像冬天的寒冰,冰封萬裡。
“不守規矩,這就是下場。”
“是。”一片聲音顫抖。
經這麼一鬨騰,蕭聲又洗了澡,睡意全無,一個人開車到樓家門口,打開車窗,一股涼風灌進來。
他抬頭,望向樓歡的臥房,隻能看見一點窗簾,被晚風輕輕地吹開。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蓋好被子,沒有蓋好被子又該著涼了。
望著無儘的夜色,整個人也融進夜裡。
天降亮,譚嬸早起做早餐,又看到一輛車停在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心裡突突直跳,趕緊把門關好。
吃早餐的時候,又把這事提一遍,讓樓歡樓月要小心。
她們住的彆墅區,沒有登記的車和人是進不來的,所以樓月看了妹妹一眼。
樓歡知道總躲著不是個事,起身出去,譚嬸要攔,樓月說隨她去,車裡坐的人是蕭聲。
咚咚……
樓歡敲響車窗,隨著車窗降下,她看清駕駛座上的男人,下巴冒出一點青色的胡渣。
看樣子不是早上來的,是昨天半夜就來了。
兩人遲遲沒有開口。
蕭聲剛才看見樓歡朝自己走過來,第一時間竟然是想躲,可惜沒有躲過,他隻能硬著頭皮打破僵局“我沒有惡意。”
隻是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