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睡裙長點短點沒關係。
去到浴室,又是成雙成對的洗漱用品,還都是新的,男士的也是,難道他都不回來住嗎?
白天上班,晚上又讓蕭聲這麼一折騰,她真的累了。
給浴缸裡放滿水,坐進去,泡著泡著睡著了,還做了個夢,有人在砸她的門。
嚇得她睜開眼睛,那聲音竟然還從夢裡追出來了。
嘭……嘭!
巨大的聲響在耳邊炸開,樓歡徹底清醒,扭頭過去,浴室的門被鑿了一個洞。
一隻大手伸進來,把門打開。
蕭聲一手握著半截椅子,手背青筋爆現,神色慌張,厲聲道“你聾嗎?喊你你聽不見?”
“我……”她想說不小心睡著了,但蕭聲沒給她這個機會。
“洗個澡都能睡著,你是豬啊。”蕭聲肺都要氣炸了,丟開手上的椅子,彎腰把人從浴缸裡撈出來。
扯開浴巾蓋在她身上,並警告“再有下次,直接鎖在床上。”
活動範圍隻有房間樓歡都受不了,縮小到隻有床,跟躺在棺材裡有什麼區彆。
她搖搖頭“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蕭聲咬牙“還想有下次。”
樓歡渾身一激靈“沒有沒有。”
再一次被無情地拋到床上,樓歡已經學會冷靜,不緊不慢地掀開被子一角,卷啊卷,把自己卷成一條毛毛蟲。
甚至體貼地給他騰出半張床,眨巴眨巴眼睛,閉上。
“晚安。”
蕭聲關了大燈,隻留下一盞小小的台燈,轉身去浴室。
許是真的累著了,蕭聲衝完澡回來,人已經睡得香甜,兩隻手仰在腦側,裹緊的被子鬆了些。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神情恍惚。
這和他夢裡的場景差不多,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今晚的一切,都是夢。
樓歡剛離開那會,他總是夢到自己把人找回來了,然而鬨鐘一響,現實裡又是空蕩蕩的。
蕭聲撿起落在地毯上的領帶,又輕輕地綁住樓歡的手腕,這次另一端綁在自己的手上。
“晚安。”
一夜好夢。
翌日,晨光的熹微照進房間,鬨鐘還沒響,蕭聲猛地睜開眼睛。
昨晚睡前他不斷地暗示自己,要早點醒來,看看是不是夢。
側頭,樓歡就睡在身邊,手上綁著領帶,腳上鎖著他量身定製的鐵鏈。
他起身時動了手臂,扯動樓歡的手腕,隨即聽到樓歡在睡夢中的囈語“彆鬨,我再睡會。”
蕭聲鬆口氣,這回綁住了。
他打算解開手上的領帶,剛湊過去,手就被捉住。
樓歡軟乎乎地說“寶貝,乖點,不鬨。”
說罷,還拉著蕭聲的手親了一口,隱隱覺得今天寶寶們的手不太對勁,都不嫩了。
但她還在迷糊,腦子轉不起來,轉個身繼續睡。
身後,蕭聲的臉黑如鍋底。
她喊誰寶貝?
還喊得這麼自然,顯然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樓歡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
原本黑沉沉的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