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雖然她已經接受父母過世這件事,可是聽到死這樣的詞,樓歡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低頭皺眉說“彆詛咒自己。”
樓月“說什麼呢?人已經走了。”
樓歡抬頭,隻看見蕭聲關門的背影,撇撇嘴“我身上是有刺嗎?走得這麼快,都還沒聊完呢。”
樓月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不想和你說話。”
不是覺得,根本就是。
“你就這樣?讓他鎖著?”樓月彎腰拿起鐵鏈,露出一抹驚詫,“摸著挺舒服的,他,還挺細心。”
突然不理解。
姐姐走了,芃芃正好把工具送來,她隻能在房間和露台裡做自己的事,沉浸進去以後,一天也過得很快。
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樓歡畫了一幅q版漫畫,上麵寫著“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芃芃擔任傳信大使,把畫拿到書房,空手回來。
“沒回信?”
“沒有。”
連續五次了,依舊沒收到回信,樓歡沉不住氣了,“他不是吃軟不吃硬嗎?現在怎麼回事?”
奉雪想了想,說“夫人,你有沒有想過,蕭爺是怕重蹈覆轍?”
“我說了我不走。”樓歡看著她。
“不是這個意思。”奉雪說,“夫人你還記得你走之前都做了什麼嗎?每天開心地畫畫,還會教我們,還和蕭爺有說有笑,甚至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菜。”
“還在那道菜的盤子上作畫,給蕭爺畫的是彼岸花,開在陽光下的彼岸花,那個夫人你很溫柔,我和芃芃都在想,你和蕭爺會越來越好,結果……”
奉雪看著夫人的眼睛,沉重地說“你走了。”
溫柔鋪墊,無情轉身。
可以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樓歡垂下眼眸,解釋說“這次不會。”
奉雪說“我們相信沒用,得蕭爺相信才行,我覺得蕭爺就是怕你又布置一個溫柔陷阱,他放鬆警惕,夫人你又走了。”
樓歡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酸脹得生疼。
難怪蕭聲都不願意和她多待一會,甚至多說兩句話。
卻又在院裡守著不去公司。
半晌,樓歡說“奉雪,你去把他請上來,就說我想問關於我父母的事。”
“是。”
沒一會,蕭聲來了,不等樓歡開口詢問,自己率先出聲“最遲一周,餘焱就能把人帶回來。”
“誰?”
“啞巴。”
樓歡陷入沉默,她已經知道蕭聲是在騙她回來,所以也想用同樣的借口,把人找上來說說話。
如果不打消蕭聲心底的不安,她得一直鎖著。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在調查。
“真的是她,所以當初你和姐姐聯合起來騙我。”樓歡忽然搖頭,“不對,是保護我。”
蕭聲多看了她兩眼,覺得其實她不要這麼聰明比較好,可以多朝他發發火,那樣比較真實。
“你們是怎麼找到人的?”樓歡就這個話題和他聊起來。
蕭聲坐下來,認真地和她講如何調取監控,排查、追蹤嫌疑人……雖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卻也知道是在大海撈針。
堅持不懈三四年,真給撈著了。
樓歡聽得認真,男人的嗓音像大提琴般低沉而富有磁性,身子微微前傾,撐著臉看他。
看來自己做的夢不夠嚴謹。
三十二歲的男人,明顯五官更加硬朗。
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是更加精細的雕刻。
“現在已經確定她的活動範圍,在偏遠的k市,餘焱正帶著人過去……”話未說完,蕭聲已經察覺她凝在自己臉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