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聲把手摁在她的後腦勺上，她就明白了。
慶幸的是他摁的力道不重。
樓歡從小就俏皮，唯獨在畫畫這件事上很認真，最容易沉浸其中。
她聽著蕭聲近乎妖孽的聲音指導，身子飄進海裡，險些溺死。
當然，蕭聲不會讓她溺死的。
在她嗆到的時候，就把她撈起，像人工呼吸一樣，重新給她注入空氣。
完成這幅畫已經是一次深海潛行，樓歡以為可以休息，便窩在她的懷裡裝睡。
誰知道回到臥室，又跌回熟悉的海域。
浮浮沉沉。
丘比特的箭毫不客氣，把他們的身體串在一起。
樓歡不想死，抱住他的脖子，斷斷續續地求饒“我們以後可以柏拉圖嗎？”
“不可以。”蕭聲抓著她的手指親了一口。
“那現在可以先柏拉圖一會嗎？嗚嗚……”她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哭出來了。
“好。”
蕭聲不帶著她潛海了。
謝天謝地。
好在他此刻心是軟的。
迷迷糊糊間，天好像要亮了。
樓歡沉睡過去，似乎剛睡著，鬨鐘就響了，她撐著疲憊的身子起來。
看到洗澡出來的蕭聲她的身子就抖，看著他筆直的腿越走越近，委屈地破口大罵。
“蕭聲你個王八蛋！你不是殘疾嗎？”
這都多久的事了。蕭聲心想。
他走上去把人摟進懷裡，感受到她的顫栗，耐心地哄著“老婆我錯了，隨你打隨你罵。”
樓歡看著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最終沒下得去手，輕哼一聲，“下次彆這樣了！”
比讓她懷孕那次還狠。
蕭聲猶豫片刻“……可能不行。”
“你怕不怕我買點藥讓你一輩子都不行。”樓歡幽幽地轉著眼珠子。
蕭神自是怕的，“你說怎麼辦？”
“柏拉圖……”
“我寧願不行。”
樓歡“……”
“我還沒說完呢，工作日柏拉圖。”
為了不惹她生氣，蕭聲連連應好，都答應下來。
“答得這麼快，你在敷衍我。”樓歡一眼看穿。
她學著蕭聲以前對人說話的語氣，“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蕭聲“……”
樓歡撐著他的肩要起來，蕭聲說給她請了假，但樓歡要洗臉刷牙啊。
蕭聲一手代勞，下樓吃早餐都是抱著去的。
“媽咪你怎麼啦？”小錦鯉憂心匆匆地跑過去。
樓歡瞪了蕭聲一眼，從他懷裡下來坐好，捏捏女兒的臉說“沒事，隻是有點累。”
船船歪起腦袋，樓歡警鈴大作。
崽！你彆問！
“媽咪你去做什麼了呀？”根本攔不住船船這個十萬個為什麼。
“潛海。”蕭聲慢條斯理地說。
船船點點頭，“喔，那潛海好累哦。”
樓歡不想理父子倆，拉著女兒坐到旁邊，把蕭聲隔住，“小錦鯉以後都要坐媽咪旁邊哦。”
“好！”小錦鯉巴不得呢。
“我也要坐媽咪旁邊！”船船跑過去，兩個孩子把樓歡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蕭聲看看女兒，這個動不得。
目光鎖在船船身上，起身把人揪下來，坐過去。
船船腳一落地就去扒拉他，“我要和媽咪坐！”
樓歡無語“船船是你兒子，你不能讓著點？”
蕭聲對船船說“我是你爹，你不能讓著點？”
活學活用。
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