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報了地址,樓歡穿起衣服要出門,蕭聲一把將人摟住,“外麵下雨,讓餘成去。”
“不好吧。”樓歡說。
“他拿工資做事,”
“我是說他一個男人,大晚上去接一個女人,鄭意會吃醋吧。”
“他們夫妻一起去。”蕭聲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
樓歡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希望沒有打擾到他們。
一個小時後,餘成夫妻倆就把人接回來了,喬靈撐著傘一路感慨。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豪宅,不是什麼大彆墅,是一棟園林豪宅。
在古代是豪宅,在現在,是豪宅中的豪宅。
她對樓歡說“我想多住幾天,讓我沾沾豪氣。”
“隨你。”樓歡笑了,“怎麼你一個人,他們倆呢?”
“應該還在車上吧。”兩人進了蔓歸院,奉雪伸手去接傘,“我進來後回頭看了一眼,車才開始晃。”
奉雪的手一頓“……”
這傘有點燙。
樓歡“……”
我為什麼會聽懂?
喬靈以前是鎏莊的侍應生,什麼不清楚?現在關於這方麵,她看見什麼說什麼都很平靜,跟喝白開水一樣。
“真羨慕你們,還能臉紅,我根本紅不起來。”
樓歡臉更紅了,岔開話題“你和他吵什麼?還是孩子的事?”
“嗯。前兩天不是報道警察抓到一群人販子嗎?我就去問具體情況,根據人販子的消息一個個去找,最後是去到一個山裡的村子,那孩子是彆人家丟的,我就哭了。”
“我一哭老天也哭,我就跟老天對著哭,還罵它,老天爺大概生氣了吧,給我來了個泥石流。”
“你遇到泥石流了?”儘管喬靈現在好端端站在她麵前,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陣心慌。
喬靈跟個沒事人一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小時候村子裡動不動就泥石流,我有經驗,知道往哪躲。”
“我明明沒事,他剛找我就罵我,還說不許我再去找孩子。”
關於蔣厄的事,樓歡都是聽喬靈罵的。
四年前喬靈丟了孩子,就一直怨蔣厄,提到這個名字就生氣,開口就是罵,什麼自私自利、黑心肝、沒良心都罵儘了。
後麵發現罵也罵不回兒子,更多是去關注人販子的新聞。
四年來一無所獲。
喬靈怨蔣厄為了談生意把她一個人丟在出租屋裡。
也怨自己沒關門。
當時她叫了救護車,準備去樓下等,剛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孩子的頭就出來了。
她一咬牙躺沙發上把孩子生下來,臍帶都沒斷,聽到孩子哭聲就暈了。
醒來發現孩子不見了,門關得嚴嚴實實。
那是老城區,晚上黑燈瞎火監控又少,沒查到是誰。
警察挨家挨戶問,挨家挨戶找也沒找著。
喬靈發了瘋,以為就是那棟樓裡的人偷的,蔣厄才把她帶走。
蔣厄仇人多,有段時間喬靈以為是蔣厄仇人做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然後被送出國治療。
這會,喬靈又在罵。
“還說我要是想要孩子就再生一個,不想生領養也行。”
“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丟了的那個就不是我們的孩子了?就不管了?”
“我沒事他去找我乾嘛,孩子有事他不去找。”
樓歡確實感覺到蔣厄不在意孩子,但也感覺到蔣厄是在意喬靈的。
“他罵你這個方式不對,但他害怕你出事。”
眼見著喬靈又要罵人,樓歡繼續說“你有關於孩子的情況嗎?我現在可以幫你一起找了。”
“我不知道啊。”喬靈苦惱地坐下,“我就聽到孩子的哭聲,挺響亮的,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剛生下來我就暈了。”
這比大海撈針還難。
“我就覺得,我跟蔣厄長得不賴,我們的孩子應該也長得挺好看的。”喬靈自言自語起來。
“蔣厄除了腿瘸也沒啥毛病,不過他是後天瘸的,我唯一的問題吧就是龍蝦過敏,你說孩子會不會跟我一樣龍蝦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