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溫迪一來，處處都要壓她一頭。
終於這次溫迪墊底了，為什麼還是她贏？
她不甘心你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麼被一個資曆不如她的小丫頭搶走。
眼眶紅得不行，也不知道是恨，還是委屈。
辦公室裡。
娜娜高興地問“那以後我們應該叫你溫經理，還是叫你樓經理啊？”
秀場當日，很多人都聽見溫迪叫樓月姐姐，索性承認了自己姓樓，是c市人。
不過真名沒說，怕有人知道她和蕭聲的關係。
當時也差點暴露，隻能說蕭聲這些年沒怎麼露麵，即使因為美人魚很火，也是遮擋了臉的。
秀場那天，她也有意避開一些，才沒引起關注。
但小範圍的人肯定知道了。
比如岑總和個彆領導，還有娜娜和她的助理，以及艾琳的男助理。
不過大家會替她保密。
“大家還是繼續叫我溫迪吧。”樓歡意味深長地看向娜娜，“不過經理的話，還是叫愛麗絲經理吧。”
娜娜的全名叫娜娜愛麗絲。
話音剛落，一頂水晶王冠戴在娜娜的頭上。
嘭，嘭……耳邊是禮炮筒的聲音。
禮花灑在娜娜的頭頂和衣服上。
她傻眼了，連續“啊”好幾聲。
不是溫迪嗎？怎麼會是她？
茫然的眼神掃過眾人，落在樓歡和岑總的臉上。
樓歡抿唇笑“你升職了娜娜。”
岑總點頭“沒錯，恭喜娜娜愛麗絲，從今天起，正式成為服裝設計部經理。”
這個是他和總部商議的決定。
樓歡的秀場結果不如人意，可是她設計的裙子還是受到不少富家太太和小姐的追捧，已經開始預約定製。
領導層都屬意她。
但，有隱患。
樓歡的才華和身份擺在這裡，看起來像是來玩票的，不具穩定性。
哪天她辭職去開工作室，領導層就得重新物色人選，或者重新培養一個。
無論怎麼做，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和金錢。
領導層再三斟酌，選了就是想穩定，想掙錢的娜娜。
而且這場秀，她完成得很好。
設計能力沒有問題。
岑和也很滿意娜娜，是個安分守己做事的，至於管理能力，公司總部有對應的培訓計劃，不是問題。
樓歡對於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她也挺高興的。
娜娜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多年，也算是出頭了。
娜娜激動地哭了，“謝謝岑總，謝謝溫迪，還有對不起，我是不是把你的位置搶走了？”
“不是。”樓歡哭笑不得，“都說了你很厲害，自信一點行不行，而且，我還年輕。”
她二十三周歲都沒到，確實年輕。
“你是說我老了。”娜娜抹一把眼淚，傻乎乎地笑，“我也年輕，我經常聽大家說，女孩子永遠十八歲。”
“對，但是十八歲的女孩子也成年了。”樓歡抽出紙給她，“彆哭了，經理的威嚴要沒了。”
眾人哄笑。
娜娜一秒嚴肅，但她天生笑眼，臉帶善意，根本嚴肅不起來。
大手一揮，包了大家的下午茶。
人散去後，樓歡見她一直低頭打字，好奇道“你乾嘛？”
“我要發條朋友圈，氣死她，她連我都比不過！”娜娜生氣道，“讓她以前欺負我，還欺負你，這就叫蚌殼爭鬥，我得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樓歡糾正道，“我是鷸還是蚌？”
娜娜忙著呢，頭也不抬，“魚一身腥味，當然是她，你是蚌殼裡的珍珠，最漂亮的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