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安吃完一座小山,其實也沒有那種很飽的感覺,似乎剛剛好。
“你之前我很少在家裡吃飯吧?”蕭可可忽然問,“作為秦氏總裁,應酬應該很多。”
秦時安才想起來,其實以前爸媽和妹妹都愛給他添飯,他記得那會至少能吃兩碗。
後來應酬多了,回家的次數少了,飯確實也吃少了。
蕭可可知道自己猜中了,一邊盛湯一邊說“我爸媽和我說過,我也見到過,國內的酒桌文化盛行,談生意都喜歡在酒桌上進行,點一桌子菜可能都沒人動,反而是酒一瓶又一瓶的加。”
“時安,你的胃還好嗎?”她關切地望著他,把剛剛盛好的半碗湯放到他麵前。
碗裡還冒著熱氣,濃鬱的湯汁輕輕晃蕩,晃得秦時安的眼睛酸澀。
“現在還好。”他道。
蕭可可認真道“那還是要多注意,生意場上的事我不清楚,你自己拿分寸,萬事以身體為重。”
吃完飯以後,秦時安把蕭可可送回蕭宅,他本來是不打算進去的,不巧的是蕭家二老散步散到門口來了。
蕭二嬸熱情地招呼人進去坐會。
途中,蕭二嬸問女兒“你背上的紅疙瘩消了沒?沒消我今晚再去給你擦點藥。”
蕭可可“差不多消了。”
秦時安擔心地問“什麼紅疙瘩?過敏?什麼時候的事?”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蕭二嬸都聽笑了,“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個,我看著來吧。”
“媽。”蕭可可看起來有點想阻止。
蕭二嬸其實有點不喜歡女兒有時候默默無聞的性子,這樣最容易挨欺負。
她拍拍女兒的手,肯定是要講的。
“上周日的事,去機場接你的那天,可可送你的是金銀花?”蕭二嬸見未來女婿點頭,繼續道,“我也是聽樓歡說的。”
那樓歡必然是聽樂樂說的。秦時安心想。
“可可對金銀花過敏?”可周日那天他沒察覺啊。
“不是。”蕭二嬸搖頭,“我家可可沒有過敏物,隻是往樹叢草叢裡鑽,很容易起疙瘩,抹一抹藥就會消。”
“你那束金銀花是可可親自去花田裡摘的,金銀花藤長得不高,她彎腰就碰到那些枝葉了,上麵有些細菌蟲子之類的落進背裡,沾裙子上,可可身上就會起疙瘩。”
原來那束花是可可親自摘的,秦時安那會還想過哪家花店會賣金銀花啊,隻是那天兩人剛確定關係,高興過頭忘記深思了。
秦時安的目光漸深,攪起一陣一陣的漩渦,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什麼,現在好了。”蕭可可倒沒在意什麼,她樂意的。
她樂意的話上刀山下火海都成,不樂意就算走兩步也不行。
秦時安坐在主院裡喝了兩口茶,蕭可可見父親盯著他看的那樣,肯定又想下棋。
畢竟以她爸的棋藝,就在時安這裡贏過。
“你們下吧,隻能下一局,時安開車回去要很久。”蕭可可起身。
蕭二嬸問“你去哪裡?”
蕭可可“回房間趕論文。”
眼見著女兒出去,蕭二嬸跟過去,“時安在這呢,你怎麼不陪陪他?還有,你們這麼早回來不去約會,不會也是因為論文吧?”
“是啊。”
蕭二嬸歎息一聲“博士都讀完了還是要寫論文做研究,談戀愛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把時安一個人放在那不好。”
蕭可可往裡看一眼,“下棋下得父慈子孝,這不挺好的?”
蕭二嬸“……”
蕭可可加快步伐往自己院子裡趕,蕭二嬸喊她走慢點,蕭宅裡太大了,路燈又不是一個接著一個,走急了摔跤是常有的事。
“我得快點去趕進度,趕完了才有時間陪時安。”蕭可可的聲音裡夾著風,一溜煙人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