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白領牙齒打顫“我……我……我信……”
上城區雖然安全,但整個約克城的治安環境有目共睹,把人崩了,屍體拖去下城區的貧民窟一丟,連治安局都沒興趣進去找。
許誠用槍托敲了敲她的頭“江秋月以後有什麼事,我就找你算賬,你不信可以試試。”
女白領驚恐道“不不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就滾,十秒鐘內離開我的視線。”
等女白領連滾帶爬的逃跑後,許誠才收起手槍,回頭看到江秋月以一種畏懼又陌生的眼神望著自己。
許誠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不對?”
江秋月連忙搖頭“沒有,我隻是……。”
她隻是覺得許誠變得很陌生,讓她本能感到一點畏懼。
許誠笑了笑不再解釋,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他已經逐漸學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噴一噴吧,可以止血消腫。”
許誠從背包裡拿出一小瓶醫用噴霧,本來是預備著碰到危險可以自己用。
江秋月沒有拒絕,小聲道一句謝就接過去。
看著小心翼翼往臉上噴霧的江秋月,許誠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當時他差點上班遲到,奔跑的時候撞倒了抱著一堆文件的江秋月。
兩人就這樣認識了,後來幾次偶然接觸交流,也算是點頭之交。
許誠知道她在寫字樓裡一家日用品公司上班,工作大半年了還是個實習生。
等江秋月把噴霧遞回來,許誠才問道“她為什麼欺負你?”
江秋月露出怯弱的神情,嘴唇微微開合,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她從小到大都已經習慣了,從未向人傾訴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改口。
許誠耐心等待,最後她還是磕磕絆絆說出了起因。
因為性格怯弱,江秋月進入公司後就變成都可以壓榨的受氣包,這個女白領一直把屬於自己的工作推給她。
這次推給她的工作實在太多,她一個人沒法做完拖延了項目,上司發現後把女白領狠狠訓斥一頓,罰了兩個月的工資。
女白領認為是江秋月私下告密,等她下班回到公司宿舍後,就把她拖出來,準備狠狠教訓一頓。
如果不是碰到許誠,不知道還得遭受多大的折辱。
許誠沒有問江秋月為什麼不反抗,性格怯弱的人缺乏勇氣,就是因為做不到才會被欺負。
逼問她為什麼做不到就跟脫褲子放屁沒區彆。
注意到江秋月的衣服很陳舊,應該長時間沒更換新的,許誠蹙眉道“她還搶你的工資?還是被公司克扣了?”
“沒、沒有。”
江秋月連忙搖頭“我的工資都拿回家了。”
許誠知道她和自己一樣是下城人,已經節省習慣,也就沒多問,拿出紙筆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她。
“我還有事,以後你要是再碰上這種情況可以打電話給我。”
本來是不打算多管閒事的,隻是沒想到那女白領竟然還出口威脅。
為了避免好心辦壞事,隻好多照看一下。
把紙條塞到江秋月手裡,許誠揮揮手轉身離開。
“謝謝你……”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江秋月小聲說了一句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感謝。
她把許誠塞給自己的紙條貼身藏好,儘管可能不會打這個電話,但並不妨礙她認為,這是從小到大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麻木冰冷的心靈,也第一次感受到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