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誠全副武裝準備出發的樣子,他忍不住道“誠哥,真的不需要我跟著一起去嗎?”
“你現在這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樣跟著去乾嘛?當個氣氛組都不合格。”
許誠也受了傷,肩膀還纏著繃帶,但是這並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而齊明輝連下床走路都做不到,得扶著才行,帶過去就是個累贅。
他用手拍了拍齊明輝“放心吧,沒有把握我是不會專門去送死的,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你沒辦法親自報仇了。”
齊明輝笑了笑“沒關係,你幫我報仇就行,我其實很懶的,能不動彈就不動了。”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許誠揮揮手,轉身離開病房。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齊明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浮現出頹然之色。
他知道許誠去找獨眼一定會很危險,九死一生都算是樂觀,可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另一邊,許誠離開醫院後,立刻聯絡熊出沒事務所“幫我找一個人的資料,還有現在的下落,錢不是問題。”
熊初墨的回複速度異常快“看在最後這句話的份上,我會優先處理你的事情,說吧,想找哪個人的資料?”
許誠把人名和基本的情況告訴給熊初墨,並且痛快的付錢,讓存款痛失一個溫暖的家庭。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熊初墨就將許誠要找的目標資料都發過來。
看完資料後,發現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獨眼已經無所遁形。
現在,獵殺時刻到了。
……
上城區,某處租房內。
安妮正在打包行李,旁邊放著一張火車票,是明天早上的車,前往另外一個城市。
公司那邊已經辭職了,過程很順利,那位神秘的陸經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極少乾涉員工的私生活。
裝完行李後,安妮走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隔著窗戶,欣賞上城區繁榮的夜景。
她還挺喜歡這座城市的,不過大半年看下來也膩了,心裡開始期待下一個城市的風景。
每個城市都待不滿一年,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也習慣了。
倒不如說,她已經愛上了這種充滿不確定的生活,還有掌控彆人命運帶來的刺激感,如果再讓她回到過去那種一潭死水的生活,那她肯定會發瘋的。
“再見了,約克市。”
安妮向這座城市告彆,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出一張英俊的臉。
這兩天她看過新聞,那棟住宅樓已經被調查局封鎖,官方語焉不詳,小道消息稱受害者眾多。
可惜了,如果那家夥答應自己的話,那兩人應該能過上一段快樂的日子,不用像現在這樣命喪怪異的手中。
長得帥有什麼用,愚蠢的人終究還是活不長。
“叮咚!”
在安妮暗自感慨的時候,門鈴聲忽然響起。
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看到一個穿著臟兮兮工裝的男人站在門外。
“誰?”
“您好,物業公司的,樓下天花板漏水了,方便我檢查一下水管嗎?”
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有點模糊。
安妮想起來,剛租這房子的時候,房東確實說過漏水的問題。
她也沒多想,下意識打開房門,畢竟上城區的治安環境還是有所保障的,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弱女子。
不過門開到一半時,安妮忽然反應過來,門外的水管工人好像沒張嘴。
哪是誰在說話?
反應過來的她急忙關上房門,但一條手臂已經從門外伸進來,卡在了門縫上。
砰!
房門被大力撞開,站在門後的安妮被門板撞到鼻子,疼得往後連退幾步。
等她抬起頭看向門外時,雙眼刹那間瞪大到極限,眼神流露出極度的震驚,連鼻子的疼痛都忘記了。
在她記憶中,應該死在怪異手裡的許誠,就活生生站在門外。
他甚至還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見,我來幫你修水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