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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苦又累,但日子過起來也挺快,熬過訓練時間,洗了澡,扭曲的爬上床,眼情一閉,到被哨聲驚醒,爬起來繼續。
如果反複,八月二十六結束訓練,二十七喜提一個自然醒。
起床收拾好行囊,還能在可以行動的範圍內晃蕩一下。
中午在食堂有一個小小的歡送會。
許豔妮和王昭昭咬耳朵,“還真是歡送……他們肯定在想著,終於可以把這群學生送走了。”
王昭昭,“歡送,歡送,可不就是這意思嗎?”
許豔妮直點頭,陳沛在一旁吃吃的笑。
人,是這樣的。
相處一段時間,哪怕當時並不是感覺很愉快,但這個不愉快沒有本質上的什麼……總而言之,軍訓結束了,大家還是帶著不舍之情離開的。
當然,什麼抱頭痛哭這種,沒有!
再回到學校,已經不是當時那麼冷清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王昭昭拿著一把棕樹葉的扇子扇著風,走到陽台往下看。
這把扇子,是他們被拉練到一個山溝溝裡,休息時,教練教大家折一枝棕樹枝,做成的。
有一點醜,但作為扇子,它的功用不差,就很好啊。
“我睡一覺,等太陽落山了,咱們再出門活動吧。”許豔妮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床上爬。
陳沛想了想,“那我也睡一覺。”
見楚常英坐在書桌前,她問,“常英,你要寫信啊?”
“嗯。”楚常英點頭,“給家裡寫封信。”
“啊?”剛躺下的許豔妮‘詐屍’驚坐起,“打電話不是直接一點嗎?”
“還是寫信吧,我爸那人……用講的不行,他聽著時會‘好好好’,過背就忘了,寫信的話,白紙黑字,我媽和我哥能隨時拿出來給他提醒。”
“呃……”
王昭昭搖著扇子走進來,“人還是對比出來的,突然發現我爸不管我根本不算什麼,以後提起他時我不在心裡說是‘狗爸’了。”
“呃……”
因為楚常英語結的許豔妮,持續語結。
於是,宿舍就此安靜下來。
大家就該睡覺的睡覺,該寫信的寫信……並不會有什麼尷尬。
王昭昭也爬上到床上,攤著,盯著屋頂,好了好久的呆,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聽到許佳瑩和許豔妮陳沛在小聲說話,翻了個身,就看到對麵床下,楚常英在看書。
許豔妮衝她揮手,“醒來啦?我們還說著最多再過二十分鐘,就喊醒你呢。”
“啊……”
王昭昭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又呆坐了一下,才下床。
收拾妥當,幾個人一起出門。
兩件事,吃飯和打電話。
“這種走在校園裡的感覺真不賴。”許豔妮說。
“你是說大家都在看我們的感覺嗎?”陳沛笑嘻嘻的問。
呃……
這個,還好吧!
可能都知道有他們這群省略了高中,直接進大學的人了,對他們好奇呢。
王昭昭,“也許大家是在看,這幾個女生怎麼這麼黑?是從煤礦山裡來的嗎?”
“那啥……也沒那麼黑吧?”許豔妮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昭昭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她,“嗯……”
許豔妮眼睛瞪大,又聽到兩個字,“還好。”
“你故意大喘氣!”
“嘻嘻……”
嘻嘻哈哈的笑鬨起來,也就不管什麼眼光不眼光了。
食堂人很多。
王昭昭他們這些過於稚嫩的臉,走進去,難免還是會有些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