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相隔十幾米發掌的,這道巨浪在距離潘閬近三米處掀起,說明這一記拚殺還是沈飛大占上風。潘閬突然身子疾衝,穿巨浪而過,除了嘴角和雙手之外,身上沒有一滴水。這也不奇怪,用內功蒸乾雨水連張翠山都能做到,何況是潘閬。
看到潘閬這個舉動和樣子,沈飛馬上就明白了,剛才潘閬接下自己這一掌肯定消耗不少,需要補充了,而長春泉水就是最好的補品,他手掌中的水滴,必定是想製作生死符了。果然水滴迅速在潘閬掌中變成冰片後,一分為九激射而出向沈飛而來。
沈飛嘴角彎起一道冷笑,沒有任何動作。天山童姥可以給虛竹種下生死符那是因為她當時已經恢複到九十多年的功力,而虛竹不過身懷無崖子七十年功力,自然被輕易破防。
而沈飛內家拳見神不壞就可以雨不沾身,水滴石穿。剛才的交手早已經試過了潘閬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九片薄冰在接近沈飛身周一尺就遇到一股無形的阻力,彈成數十塊碎片又跌落回泉湖中。
見到這種情形潘閬猛吃一驚,指著沈飛說:“你……你的護體罡氣竟然如此強大”?
沈飛說:“我也不知道我的護體罡氣有多強,多謝潘先生為我試了出來”。
護體罡氣的強度是因人因時而異的,掃地僧的三屍氣牆是鳩摩智遠處指力攻擊的效果,慕容複近距離發掌遇上的氣牆是兩尺,蕭峰爆超出掌打破了氣牆,打斷了掃地僧幾根肋骨。潘閬在這個距離發出的冰片能突破到自己身外一尺,衝擊力已經超過大口徑狙擊步槍了。
潘閬說:“我近身、遠攻、暗器所有手段已經用儘,剛才對拚掌力不及你,已經輸了。你要看我新推演出來的那些沒有隱患的武功,我這就拿給你”,說完飛身離開長春泉水麵,上岸進了木屋。
沈飛也飛身上了岸,以長春泉每天的出水量就是十暴雨都能同步稀釋淨化,兩人腳底即使有些塵泥也微不足道,何況沈飛的丹功早就已經到了泥丸成治病靈藥的境界。
村民剛才雖然也有圍觀比武,不過隨後就各自乾活,沒有表現出多麼驚異,這些人長居幽穀,與世隔絕,多半不知道兩人的武功都到了外界的天花板,也就“無知無畏”了。
過了三分多鐘,潘閬從屋中取了一本薄冊出來遞給了沈飛:“這是我入穀之後推演的,為了避免修煉者再出心魔,相當謹慎,大部分都還很零散,正好請尊駕一起參詳”。
沈飛說了句“多謝”,接過冊子翻看起來,讀取記憶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覽無餘的,一些過於久遠零碎,比如三歲時玩泥巴、每天吃喝拉撒等事對方自己都拋到腦後,讀取時自然也會過濾掉,這套後來創出來的武功就是因為不成熟,可能包含在雜學裡沒有獨立出來,難以讀取。
前麵部分還是簡介了陳摶《易龍圖》、《先天圖》、《無極圖》的呂洞賓、陳摶兩人都寫過的《指玄篇》這些理論依據和潘閬的心得,後麵是推演出的一些具體的武功招式,已經成型的隻有一門暗器手法,和天山童姥教虛竹發射鬆球相似,其他內功、掌法、輕功等還隻創出一半。
瀏覽了一遍冊子,沈飛突然就明白之前讀取潘閬零散武功的熟悉感由何而來了,這就是桃花島武功的雛形。成型的是彈指神通,其餘的桃花落英掌、旋風掃葉腿、靈鼇步的半成品,還有一些《易》學心得可以演成天文地理、武功兵法、營造醫藥各種專業。
最後還寫著潘閬自己的生平經曆,以及“太祖之後當再有天下”的政治願望,要求有緣傳承自己所學的人艽儷桑餼浠笆橋算係詼尾斡牖嗜ㄕ崮繃⒄鑰镓匪鎰郵О蓯鋇惱慰諍牛鈾慕彩隹匆彩淺羅業腦竿?
思維電轉間,沈飛就想起新修版黃藥師出生雲南麗江,後來藝成後到浙江大鬨一場,在忂州孔府到皇宮宰相和兵部尚書衙門外貼大字報,最後趙構真退了位,傳位於太祖後裔,實現了“太祖之後當再有天下”,看來黃藥師就是偶入不老長春穀,獲得了潘閬的傳承和自創功法的理論基礎。
想明白事情以後,沈飛把小冊子遞還給潘閬,又問:“潘先生剛才說曾以大理和遼國留下傳承是怎麼回事”?
潘閬說:“大理天龍寺的和尚參枯榮禪功時,我裝扮成一個書生指點了他一些《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理念,他領悟以後就改法號枯榮。
我在遼國留下傳承初衷也是想給趙二添點麻煩,不過為了避免西夏壯大的教訓,我沒有傳下逍遙派武功,是我修改的其他江湖各派武功。
我創出逍遙派武功不僅是基於《易》圖,也參詳了一些其他江湖武功,入化的武功越多,威力就越強。改出幾門傳出去,天資高者,也可修煉成絕頂高手”。
沈飛說:“潘先生能把數十年鑽研所得相贈,沈某也當有所回報。潘先生說逍遙派武功修煉到高深處會生出心魔,心情煩燥、行事乖戾。正巧沈某閱讀道藏,悟出了一門化解心魔的法門,就作為回饋,希望對潘先生有些用”。
說完沈飛心念一動,把《九陰真經》裡化心魔為神通的“化魔訣”傳遞給了潘閬,潘閬感受到一股信息進入腦海,以他的見識,自然馬上判斷出這是純正的道家秘法,不僅可以不受心魔所擾,還能增進內功修為,實在絕妙。
隨即潘閬想到一事,從沉浸在“化魔訣”奧妙的中反應了過來,麵色大變,語聲發顫說:“你……你已經習成灌頂之法”?
沈飛說:“丹道煉炁化神聖胎圓滿就能灌頂,不過一日最多兩次,頗耗心神,隻是在這長春穀中,靈氣四溢,恢複比在外麵快多了”,心中補充說還能出道家六神通呢。
潘閬說:“難怪你能見到我兩位師兄,難怪你剛才勸我丹武雙修,原來你早就有了經驗。
你的這套心法可比我那冊功法高明多了,我那套武功是唯恐練出心魔,你這種心法卻是可以轉化心魔增進修為,玄妙之極,確實是純正的道家秘法。
隻是我也算是飽讀道藏,這套妙法的來源卻隻能看出五成,不知另外五成源自哪些道藏典籍”?
沈飛含糊地說:“我也是偶然獲得了這套妙法,隻能看出源自道家,究故悄男┑浼床磺宄5蘭業浼倍啵褂行┦切薜勒哐卸戀男牡茫舷氪闖穌饊酌罘ㄊ俏灰浚晃廊慫傘薄?
這個說法死無對證,潘閬也無法質疑,晚唐五代到宋初就有很多修道的隱士,陳摶是因為與趙匡胤有交往,被趙匡義召見過才出的名,也使一些與他有書信往來的人在曆史上留的名,有其他更多不知名的也正常。
《九陰真經》可是黃裳主持修編《萬壽道藏》,以國家的力量收集天下道經通讀後又總結幾十年而成的精粹,潘閬個人一百多年接觸的典籍也絕比不上朝廷搜集的多,何況還有些目前還沒有出現的神霄派的內容。
潘閬說:“沈兄丹武雙修,這套妙法解了我所創逍遙派武功一大缺陷,剛才沈兄賜教時所施展的武功也是我生平從未見過的。不知道沈兄可願在穀中讓我以平生所學討教一番”?他得知沈飛丹武雙修,已經聖胎圓滿,起了論道之心,言辭客氣了起來。
沈飛暗想你的平生所學我基本上已經到手了,不過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也好,說:“天下隻怕再也沒有不老長春穀般的仙境了,能住在此處與潘先生論道是一大福份,我們就叨擾了”。
於是沈飛四人就在穀中住了下來,去周圍山中取了些木藤蓋房子桌椅床鋪結廬而居,山穀足有一萬多平方公裡,卻隻有三百多人,有很多雜草遍布的荒地,四人開出了百多畝種上了高產作物,順便把用於農業中的“少林心意把”功夫示範給了村民。
和潘閬的交流也開始了,潘閬把所會的逍遙派武功開始一一向四人講解,沈飛也沒有虧待他,分享了全套的《九陰真經》和《俠客行》圖譜武功,以潘閬的功力足以修煉這門功法。還給了潘閬一枚昆侖蟠桃和一顆生生續命丹,吃完把桃核種下,以長春泉水澆灌生長周期會短很多,功效也會更強。
潘閬也是精通醫藥的,自然也能感受到丹藥和蟠桃中磗磅的生命精元,他的壽元起碼增加三十年,知道賺大了,在講解平生所學時更無保留,不過很快發現無論說到什麼話題,沈飛和三女都對答如流,越來越吃驚。
到了後來沈飛把壓箱底的技能,內丹功法和各種內家拳術練法打法都分享給了潘閬,心意把也是內家拳之一,穀中村民都傳授了,隱瞞潘閬不合適。隻有《蟄龍睡丹功》沒有分享,這個不好解釋,還有夫妻專屬的《陰陽雙修丹功》,潘閬也用不上。
在這段時間沈飛四人少不了自己練功,修煉《北冥神功》需要先散去功力。四人依次取出人工舍利,把全身功力注入其中,舍利子顏色不斷變幻,到最後竟成了晶瑩透明,再也無法注入一絲內力了,隻能換下一枚。
這時顯出了四人的功力細微差彆來,沈飛連注了五枚人工舍利子還不夠,到第六枚變成紫色才散儘了內力,完顏萍注入到第五枚顏色像日光燈一樣發白,楊靈月第五枚發紫,王翠翹喝過唯一一瓶最頂級多寶花蜜酒,也到了第五枚發白,可以借此調整五人功力了。
等《北冥神功》修煉完全身所有經脈,每一處穴道都可以吸取功力,再與《小無相功》、《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一起合並入包括多種佛道頂級內功的《太玄經》重修,雖然大部分內功以前都修煉過,也是花了一個月才完成,四人依次護法,四個月才升級完《太玄經》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