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做好睡覺的準備便上了床。淡紅色的床頭燈亮著。
“我從今天就起自由了,不受時間約束了。”
魏春來到左雲山身旁,坐在被子上並不躺下。她是想使他著急。
“是嗎?自由了?”
“是啊,不過得拚命乾。現在可以儘選自己喜歡的寫了,得乾出個樣兒來。”
“自由了就是什麼時候都能約會了,是嗎?”
“傻瓜,相反倒是更沒空了。”
兩人說著話,左雲山一直沒把手伸過來。魏春等得不耐煩,脫下睡衣,撲到左雲山身上。
“關掉燈。”左雲山說。
“不要緊,我要好好看你的臉。”
魏春兩手捧著左雲山的臉,嘴唇貼到他的嘴上。她隻覺得渾身熱烘烘的。
魏春在被窩裡握住他的手,隨即有種異樣的觸感。她把他的手拉到床頭燈下,隻見他手背上貼著肉色膠布。
“啊,這是怎麼搞的?”
“嗯,前兩天在青山的施工現場,碰到粗刨的木料擦破了皮。”
左雲山不當一回事地想縮回手。
“讓我好好看看。”
魏春要揭開膠布。
“乾什麼?”
“我要看看!”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腕,猛地一下撕開手背上的膠布。手背上有兩條滲著血的血道子。
“你昨晚到哪兒嫖女人去了?”
魏春兩眼瞪著左雲山。
“嫖女人?”
“彆裝蒜了!這不是女人抓的痕跡嗎?”
“不是,這是擦傷,你好好看看!”
“我看過了,這是手抓的痕跡。”
“哪裡,你彆胡說,就是擦傷!”
“你還想騙我?怪不得你不願意洗澡,你怕傷口沾水。”
“你不信叫我沒辦法,你看不出這是擦傷?”
“你手上有傷,就把手藏在被子底下不讓我看見,還叫我快點關燈。”
“不是。
魏春的話說對了一半。左雲山不願洗澡,把手藏在被窩裡,叫她關燈,原因確如魏春所說。
“來,我再檢查你的身上!”
魏春不容分說便掀開被子。赤身裸體的左雲山驚慌失措。
“啊,身上也有!這不明明是抓痕嗎?這麼深!”
那是在另一隻胳膊上。抓痕非常清楚,上麵帶有暗紅色。
這是女人痛苦之極抓的。
但左雲山堅決不承認,一口咬定是被裝修的木料擦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