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為梯!
雖然她已經清醒了,但一時之間仍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隻好張著一雙大眼睛環視四周。
此時朱實隻覺得頭疼,而且全身虛軟。
怎麼睡醒了還感到這麼疲倦呢?這跟平日早晨起床時有感覺不同呀!難道我生病了?
就在朱實百思不解的時候,湖心發生的那一幕景象突然跑進她的腦海裡。
汽艇搖晃得很厲害……我被辛有智緊緊抱住……一條手帕捂住我的口鼻……
想到這裡,朱實忍不住跳下床,全身顫抖不巳;她緊緊抓住衣服的領口,仔細凝視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我感覺頭重腳輕?難道這表示我已經被辛有智侵犯了嗎?
這麼一想,朱實頓時感到怒不可遏,憤怒之餘,一股難言的悲痛和絕望也從她心底升起。
她就這樣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強烈的絕望讓她感到四周一片昏暗。
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在心裡不斷提醒著她——
我現在正坐在寢室裡,而且連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難道辛有智為了玷汙我,才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來嗎?
不,我不相信。
那麼,辛有智是在達到他邪惡的目的之後,才把我送回這個房間?
突然,門外傳來一些聲響。
朱實慌忙將毛毯緊抓在胸前,並冷冷開口問道?“是誰?”
因為沒有人回答她,於是她又問了一次?“是誰在外麵?”
“對不起,小姐,我很擔心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他的語調還是那麼懇切,沒有任何修飾,卻仍充滿掛念。
不過朱實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她仍是不斷在心裡想著——袁莊知道我被辛有智欺負了嗎?
直到袁莊又問了第二遍,朱實才勉強開口??“嗯,我很好,沒有不舒服。”
“哦,這麼就好。對了,小姐,這裡有個你非看不可的東西,我想你最好早一點看比較好……不,早一點看你會比較安心。”
“什麼東西?”
“一張小紙條。”
“你說我看張紙條就能安心?”
“是的。”
朱實想了下才說?“那麼,你從門縫裡把紙條送進來吧!”
因為此時此刻朱實並不想見任何人,就連平日服侍她的袁莊也不例外。
“好的,那麼我就從這裡送進去了,想必你看了就能安心。等你情緒穩定之後我再來找你,好好休息。”
袁莊那溫柔、慈愛的語調,令朱實忍不住掉下淚珠。
“袁莊,現在是什麼時候?”
“十點多。”
“這個我知道……”
朱實看著枕邊的鬨鐘,低聲說著。
袁莊這才注意到朱實話中的意思。
“啊!是我會錯意了。嗯,現在是昨天的隔天早上,也就是說,離昨天巳過了一個晚上,這樣你清楚了嗎?”
“哦,我知道了。”
“那麼,我這就把紙條送進去。對了,田隊長派人來找我,我這就去回話。”
袁莊的腳走聲漸漸步遠後,朱實才緩緩從床上爬起。
她從門縫拾起袁莊剛才塞進來的紙條,並拿著紙條回到床邊。
隻見這張像是從記事本上撕下來的小紙條上,寫著一些潦草的字。
朱實吃力地辨識著紙上的文字。
這張紙條上的字體看起來極不自然,想必是寫字的人不想讓人認出他的身分,因此故意隱藏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