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為梯!
三人聽到這兒,不由得彼此互看了一眼。
的確,如果在南光一看到晚報就立刻搭火車過來的話,現在到達上紅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秦菊這麼說,是不是想婉轉提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呢?田隊長的眼裡突然閃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這麼說,你剛到紅葉穀嗎?”
“是的。”
秦菊大概才從寒冷的地方突然進入溫暖的房間裡,一時不能適應,所以拿了出手絹靜靜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你一個人來?”
“不,有一個學生陪我來,他先到旅館去了,而我則一下火車就立刻趕往派出所,沒想到他們說您在這兒,於是……”
既然有人陪她來,想必她應該沒有說謊。
“實在非常感謝你專程地跑這一趟,請這邊坐。”
田隊長說著,便把椅子推向秦菊,楊所長也走到秦菊旁邊,輕輕牽起她的手。
在楊所長的帶引下,秦菊順利來到椅子邊,她跟大家點點頭後,這才坐下來。
田春達則慢慢踱到門邊,打開門看看外麵,然後把門關上。
“你說你是秦菊?唉!真是叫人意外。沒想到古恭律師到處尋訪的人竟然就近在眼前……”
田隊長說著望向古恭律師。
“也難怪我‘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古恭律師苦笑著說。
秦菊聽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辛苦你了。坦白說,為了隱瞞過去的一切,我也做了不少努力。所以知道我過去的人,大概隻有我七年前去世的丈夫和兩位親戚吧!不過這三個人都相繼離開人間了。”
“你的先生是……”
田春達好奇地問。
“我先生名叫宋言,是位古箏老師。當年我到東陽投靠親戚的時候,我先生正巧來東陽遊玩,我們因此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後來你們就結為夫妻?”
“不、這個……”
秦菊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
“因為當時我先生還有妻子,所以我們並沒有結婚。”
秦菊說到這裡,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當她花樣年華時候,曾經迫於無奈,無法當洪力的妻子,之後又不能成為彆人合法的妻子,猶如一朵生於黑暗中的花朵。
田春達一想到這位女人多舛的命運,就更加同情她的際遇。
秦菊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當時我先生一直很照顧我,三年後他的妻子去世,我們才在一起。
秦菊用手絹輕輕按住眼角。
田隊長、楊所長,以及古恭律師則彼此交換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對這位婦人來說,那個下雪夜晚的痛苦回憶,是她這輩子永難釋懷的懼恐。正因為那一夜洪向鬆、洪向竹、洪向梅三個女人的脅迫,在她心靈上烙下一生難忘的疤痕,所以她才會努力隱藏自己和孩子,避免再度暴露在她們眼前。也難怪古恭律師始終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秦菊繼續說“後來我改名宮川香。隻是學生們不知道我的過去,便以為我是我先生的合法妻子;就這樣,我成了大家口中的宮川香老師。”
“這麼說,你之所以會彈古箏,是你先生教的?”
“是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接觸過古箏了,我跟我先生也是因為古箏而認識。”
秦菊說到這裡,顯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