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就走了。
廖廠長那個氣啊,恨不得拍桌子。
這時,張主任剛好過來看情況,廖廠長就對他說“這個紀邵北太不像話了,自己廠裡的事,他還要什麼賠償金,簡直沒將我,沒將大家放在眼裡。”
在這件事情上張主任也不好說什麼,隻道“這件事是咱們通知得太晚了,人家愛人都過來了,眼看就要交貨卻將單子掐了,紀邵北生氣也情有可願。”
張主任其實想說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人家要賠償也無可厚非啊!
其實賠償金也不多,總金額的百分之十。
既然要毀單,就需要彌補人家的損失,不能因為紀邵北是廠裡的員工就不給人家應得的賠償。
可他在廠裡乾了幾十年,廖廠長是個什麼樣的人清楚得很。
想到還有幾年他就能退下去讓兒子來接班,張主任忍住那些話沒敢說。
廖廠長還氣得要命,“他生氣就來找我發火,我生氣他就跑!”
“老張啊,這事是你負責的,你好好跟他做下思想工作吧。”
這口氣,擺明了就是不想賠人家錢。
張主任一聽這話就為難了,他也看出來了,紀邵北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拿身份去壓他隻會適得其反。
“廖廠長,這事……”怕是不好處理。
隻可憐他才開口就給椅子上的人打斷了。
“老張,今年年禮的預算已經超支了,再花下去賬麵上不好看啊。”
這下張主任沒話可說了,他無奈一笑,“我再找他談談吧。”
張主任就想,實在不行他自掏腰包補償一點,隻不過當他去找人的時候卻被告知紀邵北請假了。
這人,乾了這麼久請假還是第一次。
彆一邊。
紀邵北請完假沒有去院子那邊幫忙,而是去了江城紙箱廠,找他曾經的戰友尚宏遠。
紙箱廠不大,員工也就是幾十個人。
紀邵北來過幾次,門衛已經認識他了,直接讓他去宿舍找人。
昨晚尚宏遠在外送貨,今天他休息。
紀邵北去到的時候,尚宏遠正在宿舍看人家打牌。
一見紀邵北來了,尚宏遠規規矩矩來到紀邵北麵前,“北哥,我就是看看,我沒玩。”
紀邵北點頭,“你知道就好。有點事,我們出去談談。”
兩人在廠裡找了個石凳坐下。
紀邵北說“幫我調查一個人。”
尚宏遠認真聽著。
“那人叫衛廣,江城大飯店的廚子,你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