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春苗白費了一番口舌,後麵出來了,她見到站在車邊的紀邵北,雙眼就是一亮。
“邵北,邵北啊,你來了啊,你終於來了啊。快跟他們說說我們的親戚關係啊,告訴他們紀蘭是我女兒啊,我怎麼就犯事了呢,都是一家人,這哪叫犯事。”
要不是雙手被人押著,盧春苗都要衝過去了。
紀邵北雙手握成拳頭背在身後,神情冷漠嚴肅。
他沒有回答盧春苗的話,隻是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從城裡來的刑車就停在路邊,那車子一看就跟大家平時想的那些車子不同,有鐵窗啊。
盧家一行人瞧見,總算慌了。
這,真的要送他們進牢房啊!
盧小怕得啊,小腿直打顫。
“媽,媽,這怎麼辦,你,你快想辦法啊?”
她還這麼年輕,可不能會牢,要不然這一輩子都毀了。
盧小翠不光參與了這件事情,還教唆衛傻子放火,她的罪名並不輕,盧家這一群人裡麵,也就沒有為此事出過力的紀倉能免了牢獄之災,彆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處罰。
不光是盧小翠慌,盧家的兒子兒媳婦同樣六神無主。
綁架紀蘭之前,他們是真沒想到會坐牢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叫盧春苗,叫她想辦法,綁架紀蘭,這主意可是她出的。
盧春苗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還管得了彆人。
她現在都開始向紀邵北講道理求情了,隻是紀邵北不理她,盧春苗想過去,又被人押著,根本無能為力。
盧家一行人見事情根本沒有回轉的餘地,就開始相互之間推卸責任。
盧小翠說“媽,這事是你指使我的啊,你彆害女兒,到時去城裡可得跟那些人說清楚。媽,我還這麼年輕,還沒看婆家呢……”
盧小翠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好不傷心。
她開了一個頭,盧家大兒媳婦也說“媽啊,這個家都是你做主,我嫁進這個家裡就一直聽你指揮,你行行好,看大寶兒還那麼小的份上,彆將我拉出來啊。這事兒跟我可沒關係,都是你們做的啊。”
盧家二兒媳婦說“媽,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讓你不要做這種事,你非不聽,想要人家的三百塊錢,現在將自己都坑進去了吧。唉喲,這事兒可怎麼辦,我是受你們拖累了啊!”
羅小紅說“大嫂二嫂,你們彆再說咋媽了,她老人家都知道的,不會將我們推出來的,她老人家知道我們還年輕,坐不得牢,會實話實說,這事跟咱們沒關係。”
羅小紅平時在家就精,這件事情她雖然沒有使力氣,但有跟著盧春苗出謀劃策,三個媳婦裡麵她的罪最重。
什麼跟她沒關係那些話羅小紅不敢說,怕盧春苗生事不管她,明裡暗裡就希望盧春苗能多承擔一些責任,給他們減輕處罰。
盧家的三個兒子倒是悶頭沒吭聲,畢竟是自家老娘,那種話他們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但不防礙心裡想,到時去了城裡,要怎麼說,那就不知道了。
今天中午城裡來了押送犯人的刑車。
整個豐裕鎮都轟動了,全鎮的男女老少,包括附近村子聽到風聲的村人,大家放下手裡的活全都過來看熱鬨。
盧家人又哭又叫的樣子大家看在眼中,這就是狗咬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