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蚏
等紀蘭跟唐嫂離開,紀邵北就將兩個病床之間隔著的簾子拉好,讓顧謹謠休息,孩子他來看。
新生兒晚上是統一到嬰兒房裡由護士照看,白天就自己看。
顧謹謠也想睡會,就跟男人說了下,哭了看看尿布有沒有濕,或是抱給到嬰兒房那邊喂奶,她剛生完,這兩天還沒有奶給小家夥吃。
交代完,她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顧謹謠睡到將近中午,等醒來的時候床邊沒人,小家夥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隔壁床的就說“你男人怕打擾你休息,抱到外麵去了。”
顧謹謠正打算下床過去看看,紀邵北抱著娃娃就回來了。
他先站在門口,看見女人醒了才抱著小家夥進來。
小家夥其實也睡著了,安安靜靜地躺在繈褓裡。
顧謹謠低聲問他,“換尿布了嗎?”
“換了兩次。”
現在的尿布是真的布,拉了就得換,不然很容易弄在衣服上。
“喝奶了沒?”
“剛剛抱過去喂過了。”
夫妻倆正說著話,紀蘭跟唐嫂來了,同時一起過來的還有孟夏跟舒丹。
兩人是過來看望的,買了水果跟小孩兒的被子衣裳。
病房裡麵熱鬨,躺床上的小家夥很快又醒了。
孟夏很喜歡小孩子,一見到就抱上了。
舒丹湊過去看了看,就說“這孩子白,長大了是個俊小夥。可不像我家那倆小子,跟他爸一個樣,黑得都快成炭了。”
孟夏就有些好奇地說“你怎麼知道人家白,剛出生根本看不出來啊。”
舒丹“這你就不懂了。你看這小子剛出生,皮膚就是粉色的,過個十天半個月,人就像雪花一樣白了。我家那兩個,出生的時候黑得像包公,等上一兩個月也就白了那麼一丟丟,完全不頂事。”
唐嫂也說,這娃娃是個白的,出生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等顧謹謠吃完,舒丹跟孟夏就要回去了。
這幾天紀蘭休假,店裡的事情都是她倆在忙。
下午,紀邵北還不想走,還想在這兒照顧兒子跟媳婦。
紀蘭就將他昨晚在外麵蹲了半晚上的事情說了。
顧謹謠震驚了,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紀邵北還不以為然,一個勁地說自己沒事。
沒事也要回去休息,人又不是鐵打的。
這下子紀邵北總算是走了。
男人依依不舍,去到門口還回頭去看媳婦。
隔壁床的產婦就對顧謹謠說“你男人對你可真好,一看就知道是個疼媳婦的,不像我家那個,我昨晚在裡麵生孩子,他就在外麵的椅子上躺著睡大覺,護士抱孩子出去了也沒能將他叫醒。”
隔壁床一個勁兒地抱怨著,說完丈夫又說婆婆,她生孩子,婆婆在鄉下,說是忙農活,要過幾天才能過來照顧。
看看她,早上跟中午都是吃醫院食堂,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
像顧謹謠這樣,幾個人圍著轉,她是要羨慕死了。
顧謹謠笑,其實當初決定跟紀邵北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以後,如今夫妻恩愛,家庭和睦,還添了個寶寶,她覺得自己那時的決定是正確的,紀邵北是個可以托負終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