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先前歎氣,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搞,而是他有些生氣。
今天在派出所,他遇上了孫小龍的母親,那人居然問他要多少錢。
紀邵北當時就笑了,他說“錢這個東西,要多少我自己會去掙。現在,我要的是你兒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馮芸思當時臉就抽了。
上次那個什麼小兵的也是個硬茬,啥都不要,非要將他兒子送進去。
這下,又來了個更硬的。
這些人什麼東西,當自己是伸張正義的大英雄呢。
馮芸思說“紀邵北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弄我兒子進去,簡直做夢。”
孫小龍的母親很囂張,紀邵北聽說他們家背景深厚。
上次孫小龍傷害祈小兵一案,按理最少也是十年。
隻是孫家那邊弄了個什麼精神鑒定報告,將人保出來了。
這一次,他栽在自己手上,休想逃脫。
顧謹謠說“明天你跟學校請假吧,彆那麼累。”
紀邵北“早上不行,最近上麵在弄一個國內外交流學習項目,我在爭取名額,希望能進交流團。我上早上的課,下午去辦事。”
顧謹謠“你不是學習標兵嗎?有這些機會還不能直接上,還得爭取?”
開玩笑,好歹也是省狀元,紀邵北進了大學,也是領軍人物的存在。
聽見她的話,紀邵北抱著人低低地笑,他說“不能恃寵而驕,要懂得謙虛。”
這男人。
看來那個什麼名額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隔天,送了三個娃娃去學校,顧謹謠帶著小思銘跟唐嫂一起去醫院看望元馡。
她來得早,想著都是上班時間,病房裡應該沒人吧。
怎知一去到,整個病房都快要擠滿了,七八個男女老少,臉上都掛著笑,正圍著元馡的病床。
看見顧謹謠,白臘梅立即就笑道“哎呀,我侄孫女又來了。江濤,江海,快過來認識一下,這位就是你們的外甥女。”
顧謹謠跟他們不是直係,而是表親,可是在這兒白臘梅直接就忽略了這個表字,讓大家感覺上更加的親切。
七八個人瞬間就圍了過來,大家自我介紹著,都是江家的人,白臘梅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拖家帶口,除了在學校上課的,全都來了。
顧謹謠知道,這些人可不是白來的,她們現在跟自己熟了,後麵就會借錢,或是要個工作。
其實隻要人好,她也不介意幫他們,但是這一次見麵給她的感覺就不太好,熱情過頭了,看著自己就像在看一塊流著油的大肥肉,恨不得上來咬一口。
顧謹謠護著懷裡的孩子,擺出一個簡單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時,白纖走上前來,先是稀罕了一下小思銘,就對江家的兩個表哥一個表妹說“大哥二哥,琴妹子,我有一點事兒,咱們去外麵說說話吧。”
白纖臉上都是笑,還是那種討好的笑。
三人都有些懵,這一大早過來他們可是全都在討好她,怎麼這下子反過來了。
幾人心中疑惑,等去到外麵,白纖居然伸手向他們借錢。
怪不得會露出那樣的笑容,這是……
江濤有些不明,他問“小纖,她不是開著大飯店嗎?你咋還問我們借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