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進京暴打寶二爺!
“你不明白,我們走吧。”
賈珺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見她堅持,賈珺也不再阻撓,隻帶著她一步步朝前去,前頭的徐州軍也忙紛紛讓開道來,才一退開,就見那林如海恍惚了一下,接著也顧不得其他,飛快的朝二人走來!
輕紗帷帽下的林黛玉此刻見了這道身影,鼻子便是一酸,滿麵淚流,泣不成聲。母親早年離世,至親隻剩得父親一個,偏自己又生生離了千裡之地多年不得相見,眼下見了,叫她如何不傷感如何不潸然淚下?如何不喜極而泣?
“父親”
“玉兒你叫為父好想!好!回來了就好!”
“女兒給父親請安。”
“好!好!好!我的好玉兒!”
一旁的賈珺見得這父女二人的久彆重逢之景,鼻子也不由一酸,心裡有替林妹妹感到高興,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惆悵,他雖有過目不忘之能,可不知為何,上一世的記憶早已模糊大半,怎麼也記不起雙親模樣(一筆帶過),這一世又未曾見過這一世的雙親,也已皆俱離世。
自己和林妹妹比,貌似在某種程度上比她還要不如。
可不管如何,這父女二人解去相思之情的一刻,賈珺是欣慰的。
這時,林家父女二人說著說著便是說到了病症一事,遂二人的眼光皆投向那早早悄悄鬆開林黛玉手腕的賈珺。
林如海意有所指的道“你就是賈珺侄兒吧?姑父倒是要謝謝你了。”
賈珺愣了一下,黛玉這會子倒是嗤笑了一聲。
聽我說,謝謝你?
他悟了,這謝謝是真,責怪也是真,遂苦笑回道“侄兒見過姑父,林妹妹身上的病不過是侄兒順手為之,無需掛齒,這一趟南下未曾事先請示姑父,是侄兒辦事不周,做事欠妥。”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林如海對他這樣的態度倒不意外,據他所了解,這侄兒是個敢作敢當的,一是一二是二,對錯也格外分明,遂聽了他認錯也深知是真的在認錯,故而心裡的氣也順了些,終究是叫他父女二人得以團聚,便轉了個話頭道“你能順手把玉兒的不足之症治好,便足以說明你深諳岐黃之術,可比那些太醫聖手強多了,玉兒能被醫治好,也算是她有造化,偏遇著了你。”
賈珺聽了謙虛回道“侄兒這點子學問可比不得那些個太醫聖手,姑父言重了。”
噗呲~
黛玉聽了這話一個沒忍住,再一次笑出了聲來,她可是聽寶姐姐說過這事兒,這人嘴兒又飄了,當著她父親的麵兒也敢這般不著調。
誰知這時林如海隻詫異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而後抬手拍了拍賈珺的肩膀,說道“不必妄自菲薄,江南神京兩地大醫雲集,尚無一人能去了玉兒的病根子,也就你能耐。”
賈珺良心有些痛,沒想適才嘴飄了一下還叫人再誇了一遍,實誠人!這老丈咳咳!這林姑父是個實誠人!接著他再是不好意思在這話題上多嘮,隻說道“侄兒謝姑父誇讚,隻是此地醃臢,後頭還有一些姐妹也等著給姑父請安,不如咱們進城再敘?”
林如海自無不可,得了他的首肯,賈珺將林黛玉送回馬車裡,誰知才要進去,那林黛玉竟然伸出手來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卻隻摸得一麵冷冰冰的甲胄。
遂而嬌嗔道“你欠我兩回,等你卸了這甲我再討回來!”說罷眼珠子瞪了一瞪,入了馬車去。
原來她是因為適才賈珺嘴兒飄,戲耍了她父親,想要掐一回腰間肉教訓一頓,誰知摸了個鐵甲那火氣頓時噌噌往上冒!一回是這事,一回是穿了鐵甲掐不了,便是兩回!
賈珺
適才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這會子嬌嗔瞪眼,嘖嘖嘖。
卻不知這裡“嘖嘖嘖”,站在原地等賈珺,見著這一幕的林如海火氣“噌噌噌”。
好家夥,這打情罵俏的,好家夥!!
“哼!!”
林如海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來個眼不見為淨。
瑣事不提,一番準備整頓後,車隊再一次朝著揚州城內走去,這一回倒沒什麼不開眼的再來攔路,那守備依舊“憤怒”著,那知府看了看賈珺,又看了看林如海,心裡不由得為那些盤踞在江南的鹽商大族默哀。
“唉,這江南有得鬨了,也是該鬨鬨了。”
經此一遭,揚州城內的有心人想再尋事非怕是得掂量一二,掂量自己能不能擋住這鋒利無比的刀鋒!
而神京賈珺的凶名也短時間內在揚州城傳開!這位爺是一位過江龍!!
而這也正是賈珺想要的結果,隻要你做事絕!比彆人狠!那麼來尋你是非的人就會少上一大半。
揚州城,林府。
林家正堂,林如海上座,賈珺和黛玉、寶釵、湘雲、探春等人見過林如海後便是兩排坐開,一眾丫鬟都在外頭候著。
都是小輩見長輩,林家又不似什麼大家族,規矩也沒那樣多,故而薛寶釵、史湘雲也跟著在裡頭,倒也無妨。
此刻黛玉的身邊有著兩個姨娘拉著她的手說著些家常話,這兩個姨娘早年就沒了生育能力,其中一子早年也去世了,整個林家上下也隻剩得黛玉這麼一個後代獨苗兒,故即便不是親生,也都愛護有加,這會子千裡迢迢回來,自是喜不勝喜。
賈珺見得這般,也是打心眼底為她感到高興,寶釵、三春、湘雲等人也是如此,一個個眉眼兒都笑彎了。
那林如海見得這般,心裡頭也為自家女兒感到欣慰,她能有這些姐妹相伴也是造化,隻是欣慰的同時,也有著自己的心事,自從嫡妻賈敏病亡後,他便再沒娶過妻、納過妾,可偏原先的妾室皆俱沒了生育能力,眼看著是要絕後了。
誰知自家玉兒叫無數大夫束手無策的不足之症竟被內侄兒給治好了!如今更是親自下了揚州,到他家來!這叫他心裡生出了一些想法和希望,隻是苦於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