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老太太幾人相互印證一番,便都覺古怪,若說一人是這般,相比來說倒也不算太稀奇,可三個人一並這般,那這事兒就處處透著古怪了。
王熙鳳見他們心裡起了疑,知是需要尋一個由頭糊弄過去,想了想便是笑道:“老祖宗何來見怪,咱家前幾日不是才挪了祖宗靈位,許是祖宗泉下有感,咱們深得了祖宗們的意,賜下這福澤也不是沒得說道。”
賈母是信這個的,賈赦賈政上回祖宗顯靈就在場,知道他們家的頭頂上有祖宗看著,聽王熙鳳這般說,心內已是信了八九分。
賈赦道:“此言有理,咱們家上頭有祖宗看著,這宗祠果然沒挪錯!”
賈政點著頭,起身朝著宗祠方向就是一拜,眾人見狀也皆跟著拜下,大謝了祖宗一番。
然此間亦有不信此話之人,倒也不是不信賈家祖宗有靈,隻是不信身體膚質變化是因為祖宗。
黛玉和寶釵、探春元春四人打量了王熙鳳一眼,麵上無話。
這個鳳姐兒一定知道些什麼。
正說間,賈珺也從一樓上來,主桌主位仍是和榮慶堂一樣,並不更改,不過也都是一排在欄內排開的,視野都一樣,能見著園中諸景,視野極是開闊。
雖說他是一家之主,但平常時候也沒那麼多講究,隻談尊老,所以依舊和黛玉她們混坐一處。
雖是混坐,卻也隔著距離,這沒什麼。
隨著他的到來,除夕夜的下半場已也算正式開始,戲點起來,酒令行起來,好不熱鬨!年節之味不可謂不濃烈。
小寧兒幾個探頭探腦的扶著護欄往下頭看去,正看見那堆著的煙花跟一座小山一般,她們哪裡還忍得了?一年都專等這一日的了。
“三爺,放煙花!”
賈珺笑道:“去罷。”
四個欣喜,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迎春見狀也挽著邢岫煙下去,探春拉著寶琴下去,元春看向賈珺,賈珺笑著點了下頭,便也一並去了。
寶玉看見邢岫煙和寶琴下去,眼珠子一亮,也悄悄兒跟了下去。
林黛玉和薛寶釵二人也是意動,索性也起身準備帶她們二人下去。可巧一人來報,說宮裡賜了宴,周瑩已在招待。
賈珺便對那人說道:“嗯,待會兒招待完了就把那些菜肴端上來,周瑩她們你也去請她們過來一同放煙花。”
那人應下,轉身離去。
賈珺也扭頭看向鴛鴦,他道:“鴛鴦姐姐也一並罷,老太太這有鳳姐姐和大嫂子在,用不著你的。”
鴛鴦心動。
賈母揮了揮手,笑道:“你自去罷,我這用不著你操心。”
鴛鴦臉有喜意,拜謝賈母,接著扭頭過來看向賈珺,道:“三爺身份尊貴,我隻是府上一丫鬟,當不得‘姐姐’二字。”
賈珺笑了笑,也不理她,帶著黛玉二人轉身下了樓去,他愛怎麼叫怎麼叫,不必論這些費口舌的又無關緊要的事情。
鴛鴦無話,也不知他是個什麼意思,隻得隨著下去了。
另一處,賈赦見鴛鴦特特要在賈珺跟前顯這麼一回,心下雖略有不快,到底是大不如從前。
如今他算是看清了一些,若說自己用強,那一定會招得珺侄兒不快,天下好女子大把,他也不是什麼癡情漢子,何來為了一個女子去惡了珺侄兒?
沒必要,如今的賈家權勢比先還大,若說自己要納小妾,外頭不說烏泱泱的來,但絕對有不少人家排著隊想攀上來,好看的女子也必然不少,何必?
經過上回平安州事件的賈赦,這一點他還是能想得明白的,靠山,永遠是最重要的。
說起這個,其實賈珺之前在寧國府宗祠就說過,但有個前提,若再乾出那些不是人的雞毛事,靠山可就要變成虎頭鍘了。
閒言少敘,且說眾人下了樓出了殿,便見禦淩衛早在此處候著,今兒特特安排了十個來專管煙花並指導的,畢竟這玩意兒一個不小心可就要傷著人的,園中姑娘丫鬟這麼多,玩到性起之時不留神也是有的。
眾人過來,便看見小惜春四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滿天星在那放著,旁邊還有一個滿身喜慶紅衣的小丫頭蹲在那看,正是大姐兒。
大姐兒也叫巧姐兒,正是上回劉姥姥過來之時王熙鳳托她老人家給取的。
空地四周都是掃了的落雪堆在旁邊,其中一側還堆著四五個大小雪人,都是這幾日她們堆著玩的。
其實若非神京的天兒這幾日不算太冷,賈珺都想露上一手本事的,雕刻宗師可不單單是木雕,沙雕冰雕石雕都是能的。
這時,青鳶上前,道:“三爺,十二箱八千響的千裡江山圖已布置妥當。”
精美級彆的大型煙花總共有四十箱,係統出品的每一箱都足足有八千響!單一箱就能放一個鐘!如果是十二箱一起放的話,那結果可想而知,絕不是十二個鐘。
今夜大型煙花暫時隻備了十二箱,前方湖泊之中的石台上、湖岸兩側的空地上各有布置,隻待火一點,相信到時候整個神京都能看得到,這絕對是驚豔級彆的美景!
東風夜放花千樹都不及此!
或許有人會覺得張揚,可如今的賈珺隻要不反,單靠一個興平帝還弄不倒他,何況這城中還有太上皇坐鎮著。
再說了,這煙花不放三日後就過期了,空地裡不放,難不成要去賈珍被窩裡對著他的眼睫毛放?
“半個時辰後點火!先叫她們玩些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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