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真正贏的戰場卻在另外一個層麵。天命培養的真正天命之子會因此胎死腹中,天命要動門閥世家的根基也就成了空談,最後,妖魔東擴,也不用我們直麵,可謂一舉三得。”
“你怎麼確定他不是真的天命之子?”
“他不是,一來氣運道人的確發現有一縷罕見的紫金國運隱隱綽綽,模糊不清,但絕對不在鹿城。”
“二來,根據與過往言行舉止進行比較,他,多半是祖爺爺當初遇到的那種外人,而不管這些人多麼優秀,天命是絕對不會選他做天命之子的。”
“所以隻要他能贏,天命就等於輸了這一局。”
“很好,既然如此,且放手去做。”
——
雁回山東麓,一支軍團正默默行軍,僅僅從軍容來看,便知極為精銳,而這軍團之中,更有許多拉起來非常輕便的馬車,上麵拉滿了各種物資,以及一種類似於八牛弩這樣的重型武器,其數量,竟是多達數百台。
除此之外,馬車之中更有許多用篷布遮住的物資。
如果李肆在此,就會驚訝的發現,衛城張氏,早就已經掌握軸承的妙用。
此時在車隊裡,卻還有一台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馬車,掩蓋得嚴嚴實實,車廂內,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道士。
道士對麵,卻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麵帶微笑,仿佛這不是在行軍打仗,而是在遊山玩水。
“如何?”
中年男子問道,道士睜開眼,自他眉心處,隱有一隻天眼一閃而過。
“看不清,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天命指定的天命之子不是那偽燕皇子李存肆。他就是天命拿出來撩撥六大門閥的,頂多算是一個為王前驅的家夥。”
“但就算如此,此子仍然不容小覷。”
“真的嗎?”中年男子笑問,渾不在意的樣子。
“南側雁回山中,有不下二十處暗哨,應該都是那偽燕皇子的人,在暗中窺視我軍行蹤,節度使大人,不去遣人拔除麼?”
道士又問,他這天眼,能看氣運,能看神鬼,也能看埋伏。
“理他作甚,我又不是牽線木偶,一定要讓天命牽著我的鼻子走,怎滴,天命想讓我打我就打?都知道那李存肆不過一為王前驅的家夥,我乾嘛還要浪費心思。不必管他。”
“但是節度使大人,那李存肆明顯以氣運鎮壓於雁回山山口之中,毫無疑問,他已經在那裡修建了一處關隘,我軍雖然無敵,但強攻一番,必有損傷,另外,老道這天眼,靠近被國運鎮壓的關隘,也就失去了效用,若那李存肆真的在半路埋伏,隻恐不能提防啊。”
道士勸道。
“我又不準備打這李存肆,他在雁回山中建造十座關隘,與我何乾?說到底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封鎖大河的確是打在六大門閥的要害上,但千年門閥豈會隻有這點底蘊,讓他封鎖去,今次,就是打著進攻這小屁孩的名義,一棒子打殘了黑齒軍,他們才是天命的攪屎棍,一旦成勢,後果會很麻煩。”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這已經不是千年前了,天命可以輕易的影響每個人,六大門閥已經找到可以對抗天命的方法。
平日裡,你說要共同對付妖魔,行,大家一起出力,但是你要學著摟草打兔子,那就真的對不起。
天命又算個球?
(孩子感冒,這兩天更新可能不穩定,請大家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