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彆說,少鏢頭這是不過日子了?大肥豬直接砍回來半扇,等等,我草,誰告訴你們說這是隻吃一頓的!
完了完了!王雙喜頭大如鬥,想衝進去阻止,結果前方全都是老娘們!
自家婆娘就像是大將軍,呼喝指使,意氣風發。
這陣仗,惹不起惹不起。
算了,關我屁事,王雙喜看著一家家的,這錠大的婆娘拿了一桶水,那腰粗的婆娘拿了一棵爛白菜,這小娘皮拿了一把小蔥,那小妹妹拿了一根木柴,好嘛,這是乾嘛?
“張三,我草,你拿口鍋乾什麼?你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
王雙喜怒吼,情況一發不可收拾了。
“呸,老子這是借鍋給少鏢頭背,你懂個屁,我家出了一碗醬呢。”
“哎,李瘸子,你給我站住,這不是給你們做著吃的,你彆以為你拿個葫蘆就能過關?”
“滾孫,少鏢頭小的時候,老子還彈過他小雀雀呢!今天吃他一碗飯能翻天了不成?”
“我草!”
王雙喜絕望了,因為隨著豬肉下鍋,那油脂啦的香氣飄滿整個青山坊,一切都控製不住了。
那二十七個破落戶完全被擠在最邊緣,喉嚨都喊啞了,隻能看見嘴巴在一張一合,好特麼可憐……
隨便吧,王雙喜罵罵咧咧的出門,打了一壇淡出了鳥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壇,不為彆的,就衝這熱鬨,多少年沒有了?
好像還是小時候,自己老爹還活著,姐姐還沒有被妖獸啃了腦袋……
“瑪德,是哪個蠢娘們燒的柴火?嗆死老子了!”
揉了揉眼睛,一抬頭,就看見牛春花坐在房頂上,冷冷的看著那混亂又熱鬨的一幕。
“啐!晦氣!”
王雙喜繞道,作為青山坊唯一一個敢進山狩獵的老娘們,他還是有點敬佩的,不過越這樣,他就越唾棄。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唾棄個啥?
青山坊的最東邊,李肆悠哉悠哉的來到這裡,青山坊居然有一個鐵匠鋪,打鐵的是一對父子,門口還做了個老頭子,白頭發,白眉毛,白胡子,被太陽曬得古銅色的皮膚,靠在那裡,閉著眼睛打呼嚕,旁邊還趴著一條掉毛的老狗,李肆來到跟前,那老狗都不稀罕睜眼看一下。
打鐵的父子也沒理會他,李肆也不煩躁,就靜靜的等候著,至於西邊的熱鬨,也仿佛與他無關。
直到那對父子打完一件器具,那年輕人戒備的瞅了他一眼,而那中年人則是笑道“不錯,出去曆練兩年,連性子都磨好了,春花那妮子還說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是她走了眼。”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牛家不欠你範家的,做生意可以,賣命不行。”
李肆燦爛一笑,“牛叔,我剛在外麵買了一堆的兵器,結果被那家夥給忽悠了,價格雖然便宜,但是品質太差,您給掌掌眼,淬淬火,當然,該給錢一分銀子都不少。”
“另外,我還想在您這裡打點家夥什,絕不賒欠。”
中年人深深看了李肆一眼,點點頭,“行,隻要你出得起價,其他不算問題。”
李肆微微一笑,隨手取出一塊仙石放在鐵砧板上。
然後,他取出紙筆,迅速在上麵描畫了五種構件,以及一支弩箭的草圖。
那中年人接過去,迅速掃了眼前五種零部件,難度不大,閉著眼睛都能打出來,而後麵那弩箭,他卻看了許久。
“這不像是弩車上所使用的弩箭,但又有些類似,少鏢頭,我醜話說在前頭,弩車上的弩箭是特製的,我這裡可打不出來,另外,即便打造出來,咱們這也沒有弩車啊。”
“弩車上用的弩箭有何不同?”
李肆問道,這樣的專業人士,應該比王雙喜知道的更多。
“每一支弩車上的弩箭,都是鎮公所裡仙師所製,這種弩箭非常有靈性,隻要安裝上去,就可以自動追擊目標,最多可追殺千步遠,但此物打造不易,每次獸潮來襲,鎮公所隻給每個坊免費發放三支,剩下的,就得自己去購買。”
“原來如此,牛叔,我想打造的,隻是普通狩獵弩箭。”李肆憨厚一笑。
“這樣嗎,好吧,你想打造多少?”
“那五種構件要一百套,弩箭的話,來五百支。另外,牛叔能不能給打造一套車軸,我實在買不到馬車了,如果還有剩餘……”
“停,沒有剩餘了,後天你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