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蕭王葉嫣兒!
一個壞了他苦心尋找的歃血穴,另外一個利用竹鼠找到了底下隱藏的炸藥,不僅沒有對南端造成什麼損失,反而折損了東陵許多人。
可惡至極!
蕭景宴眼中劃過一抹殺氣,但很快就被壓住了,他笑了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很快就能反擊了。”
他將蒙陰的建議說給墨方聽。
墨方認可地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讓雲瀾和南端鬥起來,咱們趁著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囤積糧草,私底下訓練兵馬。”
蕭景宴沉默了。
“雲瀾太子還沒死,是被皇上給圈養起來了是麼?”墨方看出了對方的小心思。
“嗯!”
“雲瀾太子必須要死!”墨方眼中暴露出濃濃的殺氣“他死了,雲瀾的水才能攪渾,雲瀾野心勃勃也想吞並東陵,隻是表麵做樣子罷了,正好那二十萬精兵可以練練手,就當做
上戰場前填飽肚子了。”
蕭景宴被這句話給驚住了,二十萬精兵去喂養野獸?
簡直太殘暴了。
“那二十萬精兵也不會歸順皇上所有,倒不如讓那些獸軍練練手。”
在墨方的勸說下,蕭景宴答應了。
時間飛逝又過了兩日,魚兒站在了營帳外陷入沉思,這幾日他總覺得鼻尖有股甜膩的血腥味。
極淡,時不時地飄蕩過來。
像是人血的味道。
“在想什麼呢?”墨方走了過來,臉上還是那一副溫和慈悲的笑容“離開故土是不是後悔了?”
魚兒搖頭“非也,師父我這兩日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人血氣味,感覺很奇怪,難道是兩軍又打起來了?”
墨方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師父,我不想再繼續無休止地戰鬥下去了,我隻想找一個安靜的故土,和家人們每日自由自在。”魚兒歎氣說“來了東陵之後,我幾乎感受不到四周會有家人們,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事為師也解釋不清。”墨方搖頭,上前一步湊近了魚兒身邊問“這兩年你在南端為了蕭景珩收複了西海,動用了大量的獸軍,手中沾染了無數鮮血,可曾後悔?”
魚兒慚愧地低著頭,聲音沙啞“師父,我知錯了。”
“傻孩子,師父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內疚的,師父雖不像看見外麵殺戮這麼多,但天下爭鬥必須要終止了。”
在墨方的勸說下,魚兒表示“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師父的。”
墨方聞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緊接著他又去找了蒙陰,此刻蒙陰懷揣著巨款,忐忑不安地衝著墨方磕頭“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看著蒙陰,墨方心裡就有股子怒火,他沉聲問“你想想法子儘快找一個能代替歃血穴的地方。”
“師父不是說過穴位隻有一個,被破壞了再也沒了麼?”
蒙陰哭喪著臉“為了找這個歃血穴,我險些就被當成刺客給殺了,好不容易逃跑出來,入了東陵皇帝的眼,師父又何必費儘心思去找什麼穴,那個楚昀寧根本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墨方深吸口氣看向了蒙陰,問;“你夜觀天象查出什麼了?”
“東陵皇帝天命所歸,隻是這兩年生不逢時,南端皇帝借運太多,風頭正盛需要緊急避諱,等風頭過後,南端皇帝便遭反噬。”蒙陰一本正經的瞎編,他見過師父之後就看出來了一個秘密,師父查看天眼的本事忽隱忽現,十有八九就窺探不了天機了。
果不其然,墨方點了點頭“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已經窺探到了天機,就好好把握。”
“師父,您是知道的,我沒什麼大出息隻盼著東陵皇帝早日統一天下,也讓我沾點富貴。”蒙陰故作一臉向往,又說“我瞧著雲瀾太子好像還活著,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事兒是他瞎猜的,但看墨方的表情就知道猜對了,蒙陰說“雲瀾太子不死,南端早晚會攻入東陵,雲瀾必須要給東陵爭取一段時間才能安然無恙地渡過,否則損失太慘重了。”
墨方聞言心裡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