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可是看見你們拉拉扯扯,並不像是在學習寫字,更何況,男女有彆,獨處一室,拉拉扯扯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常良媛說完看向皇後,“姑母,您覺得蘭兒說的對不對?”
皇後皺著眉頭“常良媛說的對,你們孤男寡女怎麼能獨處一室?還拉拉扯扯,很難不讓人誤會。”
“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妾真的是和宋先生學習書法,而且不止臣妾一人,還有太子妃。”
常良媛冷笑,“陶良媛,你當我們是瞎子嗎?明明就你和探花兩人,舉止曖昧不清,該不會是因為殿下領兵出征,陶良媛耐不住寂寞了?”
陶良媛反駁道“常良媛,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能血口喯人。”
常良媛瞧著宋卿低頭不語,一看便知心虛,眼神也不好,看上陶良媛,還賠上自己的命。
“皇後當場抓了個正著,還需要證據嗎?”
常良媛說完又是冷笑一聲“誰不知道陶良媛入東宮後一直沒機會侍寢,探花郎長的如此俊美,陶良媛一時間沒忍住……還好我與皇後來的是時候,不然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恐怕早就抱到一起了吧?”
“常良媛的心思可真齷齪。”沈初微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將手裡的宣紙放在書案上。
常良媛看見突然冒出來的沈初微,愣了一下,沈初微怎麼會在這裡?懷香明明隻看見陶良媛進來,並沒有看見沈初微進來啊。
沈初微上前幾步福了福身,“母後萬福金安。”
皇後看見沈初微,揚起笑容,“原來太子妃也在。”
“宋先生寫的一手好字,臣妾與陶良媛都自愧不如,想趁著歇息的空隙,向宋先生討教一二,沒想到,”沈初微抬起頭看向常良媛,“沒想到常良媛心思如此齷齪,儘然懷疑臣妾與宋先生私通?”
常良媛立馬反駁道“我沒有說你和宋先生私通,我說的是陶良媛,與宋卿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陶良媛卻道“常良媛看見太子妃,不應該行禮嗎?都說常良媛知書達禮,怎麼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常良媛臉色一變,礙於身份,上前福了福身,“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沈初微這才繼續問“你哪隻眼睛看見陶良媛與宋先生拉拉扯扯?一口咬定私通,常良媛次大理寺少卿還會審案。”
常良媛被問的啞口無言,他扭頭看向皇後辯解道“姑母,我隻是懷疑,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殿下現在不在東宮裡,陶良媛從未侍寢過……”
皇後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好了,你不也從未侍寢過嗎?難道你也藏著這樣的心思?”
當著外人的麵,說她從未侍寢過,常良媛臉色有些不好看,心裡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表現出來。
“蘭兒當然沒有這樣的心思,我……”
皇後有些不耐煩,再次打斷她的話,“那就行了,凡事講究證據,彆看見什麼就一口咬定彆人做了什麼壞事。”
常良媛抿著唇,心裡不甘心,卻也不敢頂嘴,看著沈初微和陶良媛,沒一個是好東西。
皇後心裡裝著事,太子失蹤的事不能告訴沈初微,怕她著急,所以陪酥酥和桃桃玩了一會,便回鳳儀宮了。
沈初微親自將皇後送出去。
待所有人走後,陶良媛抬起頭看向宋卿,眼神裡滿是歉意,“宋先生,剛才都怪我,差點連累了你。”
宋卿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從未與女人接觸過的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剛才沒感覺錯自己的唇碰到的是陶良媛的唇。
一想到此,宋卿急忙後退幾步,作揖行禮,“陶良媛,剛才的事隻是意外,我們當作沒發生。”
陶良媛看著宋卿故意疏離的舉動,剛才若不是沈初微及時出現,恐怕她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她,的確是藏著那樣的心思,雖然沒有做出出格的事,可的確越界了。
還差點連累了宋卿。
“我知道了,近日多有打擾,給宋先生添麻煩了。”
陶良媛說完,便轉身離開。
宋卿低眉斂目,直到人走出書房,他才抬起頭看向門口。
沈初微送走皇後後,轉身回來便看見陶良媛,她迎上去,“怎麼樣了?”
陶良媛無奈的歎息“太危險了,我現在身份確實不該和宋卿走的太近,這次幸運,下次若被有心人故意添油加醋,恐怕會連累宋卿的。”
沈初微讚同的點點頭,“宮裡人多眼雜,你現在的身份被發現,的確是很危險的事,隻能出宮後恢複自由身。”
“我打算殿下回來我便出宮,可是,宋卿如此優秀,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他就被人搶走了,即便等到了,宋卿也不一定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子。”
陶良媛在宮裡待的這幾年,看了那麼多話本子,頭腦還是清醒的,也有自知之明。
她並不優秀,美貌在宮裡也不是很出眾的,她唯一擅長的便是看賬本,算賬。
沈初微又讚同的點點頭,“我找一個人幫你。”
陶良媛疑惑的問“誰可以幫我?”
沈初微道“鈺王。”
次日,沈初微便讓人把蕭錦鈺給叫過來。
蕭錦鈺成婚後成了名副其實的妻奴,出門前,都要向媳婦報備一聲。
“阿琰,嫂子叫我有事需要去一趟東宮。”
寒姑娘近日有些嗜睡,看見趴在床邊的蕭錦鈺,那張俊美的臉,已經褪去稚氣,變得成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