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佇立在夜空上,衣袍隨風舞動。
其中一名黑衣青年,看著那稷下學宮門口,囚車中的青年。
眼中都綻放出了光芒,仿佛在欣賞著絕世瑰寶,癡迷,又激動。
旁邊一名豔麗女子嬌笑道:“恭喜家主,終於功成!”
“哼,那些蠢貨,還以為本尊是來殺二皇子,殺這些大夏王朝諸侯的,他們與本尊何乾?”
“嗬,什麼魔地,什麼稷下學宮,還不是一樣被本尊玩弄鼓掌間!”
“家主英明神武,天上地下全無敵!”
“哈哈……”黑衣青年意氣風發,看了一眼豔麗女子:“你失去了一道替身,也損失不小,等回去之後,本尊給你補償。”
豔麗女子抱拳:“謝家主垂憐!”
隨即,豔麗女子笑道:“這魔地玄門吸引了稷下學宮和那一幫諸侯強者的注意力,加上那位將大祭酒送過去,一時間就讓他們忽略了禁地。”
說到這裡,豔麗女子有些疑惑:“隻是……家主,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幫我們呢?”
黑衣青年並未回答,再度看向那稷下學宮門口,那囚車中的青年。
“嗬嗬,我會讓鬼府那些人知道,我走這條路才是正確的,隻有這條路,才能跳出人間道!”
豔麗女子見黑衣青年沒有回答,便不再詢問。
與此同時,稷下學宮門口。
稷下學宮的三名亞聖,已經出手,開始用浩然正氣,鎮壓囚車中的男子。
聲勢浩大,聖言開花,激蕩天地間,仿佛能夠凝聚天地下所有的風華絕代。
隻是,似乎對囚車中的青年,沒有一點的作用。
反而,囚車中的青年充滿了不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要不是稷下學宮曆代積累,你們能困住我這麼多年?”
說著,青年忽然抬起手,僅僅是打了一個響指。
啪!
就如大江大河,忽然決堤一般。
恐怖的力量從囚車中傾泄而出。
三名出手的亞聖,哪怕身後有仿佛無儘的浩然正氣,也在被這傾泄而出的恐怖力量,吹得七零八落。
三名亞聖,口吐鮮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飄落遠方。
程孟忽然上前一步。
那囚車中傾泄的力量,忽然就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
也幫三名重傷的亞聖擋住了那摧枯拉朽之勢。
“聖師,浩然正氣對他無用了!”
程孟皺起了眉頭。
囚車中的青年露出笑容:“你們一直在吃先聖棺材本,所以一代不如一代了。”
說著,青年站了起來。
那三尾獨眼的生物站在了青年的肩膀上。
一下子,三名亞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顯然充滿了忌憚。
程孟舒展開眉頭,看著囚車中的青年:“即使先聖殿塌了,傷及了至聖山上的先聖餘力,可是憑你,也不應該能夠走出來。”
青年笑道:“自然是有好人幫忙。”
“那你可知道幫你忙的人,是屍家的人?”
青年有些疑惑:“屍家?”
“對,屍家的人,費儘心機把你挖出來,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青年四下張望了一下,有些意外:“不對啊,挖我的可不像是屍家的人,而是一個身上有魔地邪魔氣的女娃娃。”
程孟淡淡的看著青年:“不論是誰,背後就是屍家,所以挖你出來,到底要做什麼,你還不明白?”
青年收回目光,看向程孟:“那又如何?”
“屍家對你圖謀已久,如今你脫離了禁地,你以為那是鎮壓你的,實際上,那是先聖保護你,可惜,你還是不知好歹。”
青年麵色一沉:“胡說八道,把本尊鎮壓,不過就是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擔心本尊以聖人之身,行屍道,有損那些老東西的顏麵,也損你這些小東西的所謂讀書人光彩!”
“保護本尊,就該讓本尊自由自在,如何禁錮本尊?”
程孟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隻能代先聖,滅你這孽障!”
說著,程孟上前一步。
青年冷笑:“就憑你這空有其名的假聖人?”
“你出不得這囚車,老夫這假聖人,足夠了。”
說著,程孟再度上前,無儘的浩然正氣壓向囚車。
接著,程孟抬起手:“聖人惟願,世間妖邪皆伏藏,留有人間至聖火,可焚諸天以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