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虎的臉色難看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眼睛紅了,噗嗤噗嗤的喘粗氣。
“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不對,不對,一定有問題,我們二爺,寧肯將刀對準自己,也不會對準兄弟!”
孟大虎忽然看向文思遠:“不對,二爺閉關了,是張萬法那些江湖妖人,要借機整我們!”
文思遠看著孟大虎:“是誰讓張萬法建立監察司,是誰讓他查奸細案的?”
孟大虎麵色一陣陰晴不定,卻沒有說話。
此刻,文思遠左右看了看,直接用手沾染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句。
然後碰了碰孟大虎。
孟大虎看了過去,滿臉驚駭。
文思遠寫了一句:或許,這根本不是大都督。
然後,孟大虎深呼吸了好幾次,原本有些混亂的情緒,卻漸漸的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孟大虎那雙牛眼一樣的眼睛,露出了淩厲的光澤。
“原來,你也這麼猜想!”
文思遠搖頭:“昔日大都督,能給前朝皇帝,太上皇一個體麵,甚至連前朝曆王與公主,大都督都照拂有加,即使夫人真的是神界奸細,以大都督的行事作風,怎麼會不給夫人幾分最後的體麵?”
“還有我們王將軍,陪大都督起於微末,生死與共數十年,又戰功彪炳,軍威躍升,連大典都沒有機會參加,人皇陛下卻沒有絲毫的緣由說出來,如今呢?”
孟大虎搖頭:“就在先前,我接到了消息,張三王五他們四兄弟已經被打上了奸細的名頭,原因是,他們相助逃亡的夫人,所以,我也心中也有了懷疑。”
說完,孟大虎看著文思遠,眼眶有些紅了,神情也有些低落。
“所以,咱們二爺,可能真的……”
說到後麵,一個糙漢子,卻愣是聲音哽咽了起來。
文思遠看著孟大虎:“大都督需要我們。”
孟大虎猛然睜大眼睛:“大都督還在?”
“大都督乃是殺神,能擋住天的人物,怎麼可能不在了,隻是如今,被人奪舍。”
孟大虎精神大振:“軍師,如何幫大都督?”
文思遠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緩緩的說:“如今,你們自保,便是幫大都督,否則大都督回歸之日,沒了你們這些兄弟,那又有什麼意義?”
孟大虎眼眶再度紅了:“可是,難道舉兵,可是我……他終究是頂著咱二爺的模樣,將士們,也不可能反啊。”
文思遠卻笑了起來:“孟將軍,你說,陛下為什麼放手監察司的張萬法他們行動,而自己閉關不出,不見任何人?”
孟大虎一臉疑惑:“何意?”
“孟將軍衝鋒陷陣了得,但是這廟堂人心不明,這陛下之所以閉關,那便是不願意親手沾染,你們這些名義上結義兄弟的血。”
孟大虎一愣。
文思遠再度開口:“等張萬法將你們這些老將處理了,陛下再出來,為諸位平冤昭雪,處置監察司,反而還能讓為你們鳴不平的臣民們多謝天恩浩蕩。”
“無外乎便是借刀殺人,再過河拆橋處置奸臣,以明君形象示人,還能籠絡民心軍心!”
孟大虎深吸一口氣:“我懂了。”
文思遠露出笑容:“既然懂了,該如何做?”
“軍師教我!”
文思遠隻說了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