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鎖定懷疑對象,卻沒有證據。”孫暠搖了搖頭,把結果說了出來。
“於吉那個妖道,很危險,沒有證據不要碰。不過經你那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他是平定黃巾後,才開始在吳會傳道。更彆說至今幾十萬信徒,四大家族也沒見管……”孫靜皺了皺眉。
“父親,你久居江東,可知那於吉跟腳?”孫暠脫口而出。
“跟腳?底細吧?很遺憾,為父根本不關注他這樣的道人。”孫靜搖了搖頭。
“那他的道法和教義,與昔日黃巾,可有相似?”孫暠想了想問道。
“沒留意,不過為父認識些他的信徒,可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孫靜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他知道孫暠打算在這方麵下手,可很遺憾,他的確沒有關注。
就說昔日討伐黃巾,他也是留守家中,照顧孫堅那一家子。
黃巾是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更彆說知道於吉是什麼情況。
這個問題,哪怕是問吳景都清楚多一些。
“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要查於吉。”孫暠連忙說了句,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有些多餘。
“那是當然的,你真當為父老了還是怎麼的?”孫靜拿起書卷,就敲了敲孫暠的腦袋。
孫靜經年才三十八歲,還沒到自稱‘老朽’的時候。
不過這年頭,四十歲稱‘老朽’的並不少。
尤其他常年為孫家操心,三十八歲的年紀,頭上華發已生,臉上也有不少皺紋,看著就如同四十幾歲一樣。
這年頭就那麼離譜,總覺得不管是誰都老得很快的樣子。
“哪裡哪裡,父親永遠年輕。”孫暠笑道。
上次離彆,大概是有‘自己是穿越者’的想法,所以對孫靜總有些隔閡。
就有種對不起他,畢竟占據他兒子的軀體。
現在不同了,他就是他,父親依然是父親,血脈相連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當然親近就算了,老頭子總把孫策當成‘彆人家的孩子’來教育他,不滿肯定還是不滿的。
若非他這樣,自己也不會和孫策較勁,一個勁想要贏過他,最後墜馬當了一段時間‘穿越者’。
反正就算現在,自己在他眼裡依然不夠完美。
或者說天下間,就沒有兒子在老子眼裡是完美的。
“也罷,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訪友了。”孫靜才不信孫暠會那麼乖巧,搖了搖頭,起身朝著臥室那邊過去。要訪友,那自然要穿得正式一些。
孫暠也不敢阻攔,隻是命人準備一些護衛。
他已經被刺殺過一次,很難保證,彆人刺殺他不成,改成刺殺孫靜就離譜了。
“對了!”走在前麵的孫靜突然停了下來,“袁氏不錯,你伯母很滿意。過段時間,和仲謀的婚事就要定了,你要不要回富春一趟?”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孫暠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給孫權找過個媳婦的。
“就在初六。”孫靜隨口回了句。
“有空我回去一趟。”孫暠想了想,還有個十來天時間。
算算也是,轉眼今年也要結束了。
轉念一想,突然想起了什麼,反問道“慢著,伯符的婚事呢?”
“你還記得這個?伯符給你送到廬江,現在還在那裡,怎麼回去成婚?好在他的媳婦已經送過來,目前先給仲謀完婚,然後嫂子會過去廬江,為他完婚。”孫靜沒好氣的說道。
也是,目前孫策還在廬江……
慢著,他到底在廬江乾了什麼,扣除蔣欽那次,後續都沒有什麼情報回來。
搞得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算了,他那種天命之子,也不可能出事……
大概是有什麼奇遇,以至於樂不思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