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的是，核心本質，依然是呂布所謂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一套。
隻是強者不僅會讓弱者崇拜，也會讓弱者畏懼。
夏桀和殷紂，甚至秦始皇，都不斷把這個概念，灌輸到天下的百姓心中。
於是西漢的時候，董仲舒拿出‘天人感應’，打算皇帝脖子上套上項圈。
“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你，難道不已經證明那個理念的錯誤了嗎？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願意跟在你身邊的人，隻會越來越少。畢竟你並非絕對強大，同時年紀越大，你的實力也會逐漸下降。”孫暠提醒道。
呂布厲害，那是正當壯年。
若再過幾年，到了四十歲以後，巔峰也會逐漸下去。
也有可能如同黃蓋或者黃忠那樣老當益壯，不過到底不是巔峰實力。
更彆說，身處巔峰狀態的他，都沒有能絕對壓製彆的勢力，反而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從一個地方逃到另外一個地方。
如此一次次失敗，麾下的部將也開始對他失望。
前有郝萌叛亂，到後麵魏續，侯成和宋憲三人背叛，正說明這個道理。
最後甚至連張遼，都在幻滅之後，選擇了投降。
“哈哈，那是呂某選擇的人生。就算失敗，也絕不後悔！”呂布大笑，“再來！”
“來不來的……”孫暠指了指一邊，“你麾下的騎兵都快沒了，還來？”
呂布這才回過神來，掉頭過去查看。果然狼騎在太史慈的不斷壓縮下，已經瀕臨崩潰。
他們已經很努力，就如同狼群一樣，時而分散，時而包圍，最大限度避免傷亡。
隻是在缺乏頭狼的指引下，就變得很被動。
更彆說，白馬義從不僅移動速度快，而且本身還是弓騎兵。
“哈哈，你那支弓騎很厲害……”呂布大笑，“不過步卒方麵還差了點。”
不用他說，孫暠也知道。彆看騎兵方麵，太史慈開始占據優勢，那是他擋下呂布這個狼王的關係。
反之，沒有自己智指揮，隻依靠周泰和朱桓去硬抗兩千步卒，就沒那麼輕鬆了。
好在呂布麾下的精銳步卒，也就是陷陣營還沒有出動，否則自己麾下這五百親衛，都抵擋不住。
“隻是你想過沒有？五百步卒和一千騎兵，這可不是能一樣的！”孫暠調侃道，“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哦，怎麼個各退一步？”呂布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退兵回去，我不攔著你。”孫暠表示。
“哈哈，不如你們退兵回去，我不攔著你？”呂布調侃道，畢竟，他還沒輸。
“結果還得打是不是？”孫暠歎了口氣，做好戰鬥的準備。
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指望呂布會認輸。
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把自己的傷勢和疲憊都恢複過來。
缺點的法力值不斷下降，繼續下去的話，就算打贏呂布，袁術那邊也不輕鬆。
好在，圍城這玩意，多包圍幾天就是了，也沒說當天就要打下來的。
就說孫策那邊，包圍一個舒縣，都要包圍個一年。
“主公，我來助你！”太史慈已經收尾。剩下數百敵軍，交給副官指揮，自己親自過來支援。
“呂布，你的優勢沒了。”孫暠笑道，朝著呂布殺過去。
“二對一，還真有你的！”呂布調侃了句，虎牢關前的那一幕浮現出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說的！”孫暠回道。
“也罷，這次給你一次麵子。”呂布咬了咬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