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建安吧!”群臣們說了四五個備選的,最後劉協隨口說道。
眼看現在連安穩都做不到,說什麼中興,說什麼太平?
群臣們聞言,已經大概猜到劉協的所想。
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再加上本來就不作為太子培養,哪知道那麼多帝皇心術。
這樣的皇帝,大家都挺喜歡的。
畢竟他撅一下屁股,大家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可惜,如果能再小個七八歲更好,直接能培養成為一個‘垂拱而治’的‘好皇帝’。
能討論的議題,到這裡也差不多了。
說難聽點,扣除這個殘破的洛陽城,劉協的旨意怕是哪裡都傳不到。
能不能傳出去,還要看楊奉和韓暹給不給。
封印,意味著興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95年的結束。
新年期間封印,衙門也幾乎沒人。
彆說衙門沒人,外麵的百姓這十幾天幾乎也不出門。
一則天氣太冷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二則存了一年的錢,就等著這幾天好好享受。
誰會閒著在東西還沒吃完就出去晃,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吃的。
存不到錢的更不敢出門,生怕彆人知道自己今年過得不好,到底是要臉的。
大街上都靜悄悄的,也沒什麼休沐日的說法,或者說天天都是休沐日。
至於無家可歸,或者家人不在的,那麼就隨意一些。
基本結伴的,吃吃喝喝,孫暠也邀請呂熾過來小酌一頓。
後者順便告訴孫暠,張春華懷上了。
孫暠當時還嘲笑,給你那麼多助孕的藥,結果現在才懷上……
隻是沒看到,呂熾在沒注意到的時候,歎了口氣。
目前是懷上了,九月懷胎之後,到底哪裡弄來一個嬰兒,又是個問題。
關鍵是,這玩意還不興找人幫忙的。
鐘繇趁著這個時期,過去九江拜訪了岑溪。
然後在他那裡,看到一張全新的輿圖。
這是岑溪根據孫暠那張,回來自己繪製的。
隻是嚴格來說,這並不準確,不過沒關係,大概知道意思就好。
鐘繇也是第一次,聽說域外封王的概念。
隻是和岑溪不同,他家族龐大,也不可能說孤注一擲,跑去域外打拚什麼的。
不過想來,自己或許會封侯,但按說不會封王。
到時候,分出一部分族人,跟著那些域外封王的,到域外打拚一番便是。
這也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畢竟在和平年代,族人數量的提升太快了。
隻靠潁川那點族產,根本養不活那麼多的族人,就算能養活,也沒有資源去官場打拚。
臨開印的時候,朝廷的使者過來傳話,宣布改年號的事情。
聽著‘建安’這個年號,孫暠覺得很熟悉,也僅僅是熟悉。
年號改不改,對他來說影響不大,最多在行文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年號的問題。
據說有人會在年號上做文章,比如說明明是建安年,有人還用興平年,甚至興平三年的年號。
結果就被告狀,說是心向李傕郭汜,然後直接打上反賊的標簽。
這種情況一般在和平年間才會有,戰亂時期也管不到那麼多就是了。
“也該準備準備了!”開印那天,孫暠來到衙門,和大家打掃一下衛生,然後召集文武。
去年就已經預定,今年針對荊州進行攻打。
考慮到漢帝已經離開關中,那麼袁術那邊也可以展開總攻了。
就算拿到傳國玉璽,也能送去洛陽,免得留在手裡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