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車上,發現夏秋給她發了消息。
「等著」
等著?完事還要回家的意思嗎?
薑若螢準備打個盹,剛把座椅調到舒服的位置,瞧見夏秋和文乃蓉一起出了樓梯。
這麼快?有三分鐘嗎?
不不不,再怎麼快,都不至於三分鐘不到就下來,這點時間剛夠上下樓,都不夠脫衣服。
所以,這其實是還沒開始?
再聯想到夏秋的先鋒派,消息上的等著,薑若螢恍然大悟。
夏秋和文乃蓉坐進車裡,薑若螢開車門,快步走遠。
夏秋和文乃蓉對視一眼。
“她乾什麼去?”
“我也想問你。”
夏秋給薑若螢發消息「你去哪?」
「我也要一起的嗎?」薑若螢大驚,她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你不一起,還要我來開車不成?」
唉?原來隻是打算一起出門嗎?
薑若螢小心翼翼地走回來。
“去深景花苑。”夏秋說。
薑若螢悵然若失。
夜深了,馬路上車很少,輛摩托車在炸街,月亮霧蒙蒙的。
到地方,夏秋和文乃蓉下去,依舊讓薑若螢等著。
薑若螢打量前麵半新的小區,奇怪夏秋和文乃蓉來這裡做什麼。
夏秋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
沉悶的敲門聲在漆黑的樓道裡回響,令人不快。
“誰啊?”門打開,一個穿睡衣的中年男人,眯著睡眼往外麵瞧,見不到存在削弱的夏秋和文乃蓉。
他一隻手抓著門把手,進門的路被他攔住。
夏秋彎下腰,從他胳膊下麵過去,文乃蓉不用彎腰,直著身子就過來了。
他們穿過客廳,按下次臥的門把手,再合上次臥的門。
次臥的床上,睡一個和夏秋差不多大的學生。
這是戴克劍。就是他,害得夏秋少了一個朋友,多了一個變態追求者。
文乃蓉看看他,再看看夏秋,拿起一邊的枕頭,遞給自家掌櫃。
“給我枕頭做什麼?”
“悶死他。”
“……我可不記得我有招這麼一個黑社會秘書!”
“不是這樣的嗎?”小秘書歪頭看夏秋。
句子是疑問句,但沒有疑問的情感。在遭了夏秋的反駁後,她沒有一點兒驚訝。
“捉弄老板?”夏秋打量女孩。
如果是“妄想”很強的薑若螢就罷了,七竅玲瓏的小秘書不可能產生這種誤會。
“還是捂死吧,不然大半夜特地潛入太浪費了。”文乃蓉裝很正經。
“好,那你來吧。”夏秋把枕頭給女孩。
女孩不接,抬頭望天花板。
“你們乾什麼?”戴克劍睜開眼睛,驚恐地看站在他床邊的兩人。
夏秋敲門時他就半醒了,聽到床邊的談話聲,他以為是在做夢,什麼悶死捂死,不是現實裡應該聽到的詞。
所以他以為是夢,但越聽感覺越真。
聽到那個惡毒的小女孩打算對他下手了,他急忙睜開眼。
他看清了那兩道聲音的樣貌,驚嚇進一步加深。
夏秋一笑,抓住他的衣領“你今天晚上怎麼睡得著覺?我反正橫豎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