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的傷麼?”陳東鐸淡漠開口,“那我倒是真感謝四哥的關心了。”
鄭茵茵電話響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經過陳北華身旁的時候,她特彆又叮囑了一聲“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動氣。”
等人一走,病房裡隻剩下了陳北華和陳東鐸。
陳東鐸靠在靠枕上,抬眸就是點滴瓶內正在勻速向下滴落的液體。
陳北華點了一支煙。
陳東鐸蹙眉,“不想叫這病房裡發出煙霧警報,就滅了。”
陳北華嗬了一聲,轉身進了洗手間,直接把煙頭衝進馬桶裡。
“你如願了。”
陳東鐸冷嗤了一聲,“四哥這話說的我不明白,我的未婚妻因為陳氏這個沒有處理好的項目而被綁架,我受傷,如我的什麼願?”
“董事會那邊這兩天就會有處理決議,”陳北華說,“對我的處理,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個項目是我負責的。”
“所以,其實本來應該是綁架你的未婚妻,用來威脅你,”陳東鐸好似這才聽明白了一樣,緩緩地梳理道,“可我卻當了這麼一個替罪羊,替四哥受了這無妄之災。”
“我沒有未婚妻。”陳北華提醒道。
“是啊,那就或許是彆人了吧,”陳東鐸想了想,“你一母同胞的三姐?”
“不可能。”
陳家內部的關係,除了圈子內知道,普通工地上的民工又怎麼可能知道,又用來威脅他呢?
“自從謝家遷回來,你高調和謝雪桐屢屢出鏡,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打上了謝家的主意。”
“哦?”陳東鐸冷冷道,“那以四哥的意思,這還是我的不對了,謝雪桐就是活該被綁架?”
“我沒這麼說!”陳北華氣急,“你彆扯到謝家!”
“謝雪桐是受害者,為什麼不能提?”陳東鐸手指緩緩動了動,“四哥是心裡有鬼吧,謝家早晚都會查到這個工程的底細。”
他頓了頓,“你覺得如果謝家知道了,他們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謝大小姐是替人受過,會是什麼反應?”
“你……”陳北華抿了抿唇,看過來,“是你設計好的吧。”
陳東鐸眸光冷了下來,緊抿的嘴唇顯出呼之欲來的怒氣,“我設計讓你的項目的鍋栽贓在我的頭上?設計叫人綁架謝雪桐,為了救人設計紮穿我自己的手?”
“或許是呢。”陳北華不冷不熱道,“誰能有你狠?”
陳東鐸揚手就把手裡的茶杯給摔了。
兄弟兩人冷冷對視著。
茶水四濺,走廊上的鄭茵茵聽見聲音,對聽筒內道“回去說吧,聽起來這兩人又吵起來了。”
鄭茵茵推門進入,拉開了陳北華,“怎麼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東鐸受了傷,你這個當哥哥的好好說。”
陳北華攤手往外走,“你隨意。”
鄭茵茵沒拉住陳北華,就過來安撫陳東鐸,“五弟,老四現在也是在氣頭上,頭腦不清晰,他這事辦的糊塗,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果這事追究鬨下去,隻會讓我們陳家自己受損,還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可大嫂,你看他那是來求和的態度麼?”
“你先好好養傷,”鄭茵茵說,“這件事情就先彆管了,有你大哥主持。”
鄭茵茵離開後,陳東鐸麵上的怒容才緩緩褪去,一雙眼睛又恢複了清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