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鐸此時倒是表現的如同翩翩君子一般。
謝芷愛沉吟片刻,“這件事情再說吧,先瞞著吧,畢竟當初和你母親定的是桐桐,現在臨時改人,也有些不尊重你母親的意願。”
“謝夫人考慮周到。”
陳東鐸向後靠了靠身,“不知道謝少現在在寺院清修如何?”
謝芷愛心頭突了一下。
“我大哥有幾年都沒有下過山了。”
“等到明年謝家十年一度的祭祖大典,謝少應該也會按時參加吧?”
“那是一定。”
陳東鐸微笑著起身,“也是,同為謝家人。”
等到陳東鐸離開後很久,謝芷愛才動了動手中已經徹底冷透了的茶盞。
謝家人……
他的話,倒是給她提了一個醒。
她靜坐了片刻,就問“謝由,謝英波呢?”
“先生剛才接了個電話,下樓了。”
…………
謝英波此時,就在住院部後麵鮮少有人踏足的小樹林裡,身旁站著的是另外一個人。
是江哲。
江哲抽著煙,眼神陰戾。
他所謀劃的事情提前敗露,都是因為在酒店裡撞見的謝雪桐和那個保鏢。
他私底下找了謝英波,提前就說明了這件事情,謝英波勸他一不做二不休。
可這一頓打了,江哲也並沒有解了氣。
謝英波說“江少,那人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了,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江哲冷笑著,“我剛才看見陳五也來了,被人戴了綠帽子,這位五少什麼表情?”
他心裡想的有些扭曲。
因為他的頭上有於佳薇給他戴的綠帽子,對於彆的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就樂見其成。
越多的男人像他一樣才好。
謝英波說“陳五早就知道了,也沒提解除婚約。”
“嗬嗬,”江哲說,“這婚約肯定不能輕易解了,否則的話,他帶給陳氏的紅利又全都蒸發了,到時候也就彆怪陳老爺子容不下他了。”
江哲是聽陳蘇柔說的。
陳東鐸當初能回來,都是因為和謝家的婚約落在了他的身上。
若這婚約易主的話,他都不會得到陳老爺子的青睞。
江哲收回思緒,又看向謝英波,“下個星期,你親兒子要去外地參加競賽。”
謝英波眼睛一亮“多謝江少告知。”
江哲把煙蒂隨手丟在地上踩滅,插著口袋朝外麵走,“再聯係。”
他直接開車回了江家。
因為江父要應酬,家裡隻有陳蘇柔一人。
陳蘇柔近期很注重胎教,每天晚上都會聽著胎教音樂,再做一會兒瑜伽。
江哲回來這會兒,她剛剛出了一身的汗,坐下來休憩片刻。
“阿哲回來了。”陳蘇柔笑著叫保姆去準備夜宵。
“謝謝柔姨。”江哲走了過來,坐下來,才好似意識到什麼,“我剛從醫院出來,我先去洗個手。”
陳蘇柔立即問“怎麼好端端的去了醫院?”
江哲從洗手間裡走出,一邊擦手,一邊道“我去醫院看個病號,然後你知道怎麼著,我看到陳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