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少,我們知道你和我妹妹關係交好,但是商場上畢竟不能隻講情麵,你們船廠這次的損失很讓人心酸,可你也不能將你們爾東陳氏的損失轉嫁給我們穆氏,我們穆氏已經寬限了十五天了,我們又不跟謝氏一樣,跟你們陳家是注定早晚的姻親。”
說話的人是穆氏的現任董事之一,也是穆詩萱的堂哥穆風。
旁邊也有人附和,“是啊,要是謝家的單子,你們隨意,反正都要結婚了。”
陳東鐸笑著說“這我知道,我們也是合作許多年的合作夥伴了,在商言商,商場上的利益糾葛,不涉及到私人感情。”
穆風說“如果真要算利益基準點,那我們就不必談了,十五天寬限日期也不必了,還按照原來的日期交貨吧。”
“交不了呢?”
“那就該多少違約金就多少吧。”穆風揚聲對門口的秘書道“送陳五少。”
陳東鐸麵上表情不變,“今天穆總心情不佳,明天我再來再協商下一步的訂單方案。”
穆風冷著臉。
等陳東鐸離開,他不由冷笑。
“這個陳五是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臉,還來協商?!”
另外有一位董事道“這樣直接給陳五臉色好麼?”
“畢竟是陳氏派過來的,陳氏和穆氏還有彆的合作項目吧。”
“再說了,現在國內的大型船廠,就隻有爾東陳氏能接的起這樣的大訂單了。”
“不給他點硬的,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去求誰更直接一點。”穆風說,“散了吧,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鬆口。”
幾個高管對視一眼,也沒說話。
出來後才交換了一下意見。
“聽說穆大小姐是跟著陳五來的?”
“噓,這還不明顯麼。”
“那這爆炸的事兒,不是咱們……”
“噓!這可不是隨便就能說的。”
…………
陳東鐸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陳東鐸走了一圈穆氏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叫人拿了船廠的固定登記記錄來彙報。
他細細看了一圈穆氏跟進的記錄。
穆氏對於這單生意一直很上心,畢竟是關係到下半年的海上貨運情況,那可是涉及到以億為單位計量的貨運。
他正在思忖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羅慧嫻。
陳東鐸拿著手機隨意的擺弄了一下,才接通電話。
“母親。”
羅慧嫻道“船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今天早上吃飯時,你父親還問起這件事情。”
“已經在儘快處理中了。”
“把損失壓到最低,”羅慧嫻說,“和穆氏的合作不能廢,你父親應該也是聽了些傳言,說因為工期推遲,穆氏那邊有意是叫我們付高額違約金,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我知道。”
“萱萱是不是跟你一起去了?”
“是的。”
“也是個癡情的好姑娘,”羅慧嫻手指扣著手機,“她一直對你傾心,這種時候都放棄馬會上露臉的機會跟你去船廠,該如何辦,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嗯。”
“我也不是讓你和謝家取消婚約,我和謝夫人也聊過了,預備把原本定在年底的婚期提前,”羅慧嫻似是語重心長,“男人卻也要知道孰輕孰重,你想要對謝家負責,可現在眼前卻是有更重要的事。”
“明白。”
掛斷電話,陳東鐸微眯著眸想事情,聽見敲門聲。
助理進來“是穆小姐來了。”
穆詩萱走進來就看見了陳東鐸辦公桌上攤開的各類文件,都是有關於這次船廠訂單的。
她立即就說“東鐸,還是因為船廠的事情麼?你是不是剛去穆氏了,談的結果怎麼樣?”
陳東鐸抬眸“你不知道?”
“我知道還來問你麼,”穆詩萱的話聽起來有些委屈,“那我打電話問我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