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於佳薇把硬質卡片接過來,捏在手指間,在門柄上刷了一下。
哢噠,門打開了。
她轉動門把走了進來。
房內依舊是和當初無二的擺設。
很乾淨。
這間房間的床單和被褥是陳東鐸特彆叫黃秘書過來換的。
空氣裡有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
於佳薇站在橘色的落地燈前許久,直到背後被他環住。
她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加速。
於佳薇打量著房間,身側有他身上的濃烈酒氣,她整個人都好似是被一同拽進了酒窖之中,有些微醺。
陳東鐸側頭用帶著酒氣的唇吻她的耳廓,“想麼?”
於佳薇覺得陳東鐸有時候真是霸道的很,有時候又紳士的做什麼都征求你的意見。
這種紳士的時候,專治於佳薇這種慢熱型。
她迷離著眼神,在他懷裡轉過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凝向他,反問“想什麼?”
“想要你。”
同樣的環境下,比起初次要更加水到渠成,動情更快。
從床上到浴室,洗漱過後,他抱她坐在洗漱台上,她的後背貼著光滑鏡麵,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由得貼近了前麵的灼熱胸膛。
溫熱的水汽在鏡麵上糊了一層,又在上麵被劃出了水痕,水痕遍布的透明鏡麵上,倒映出兩個交頸相纏的身影。
……
從浴室中,他抱她出來。
床上,於佳薇累極,卻也沒睡。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把她攬著靠近。
於佳薇伸手還能觸到他後背的傷痕,才好沒多久,手指還能觸碰到皮膚傷疤的輕微凹凸感。
“你媽媽經常打你麼?”
“偶爾,不經常。”陳東鐸說。
“你非要陳家的權麼?”
這一點她清楚。
陳東鐸在夾縫中生存,他若不去爭,恐怕也活不過,他心思深,有時候她都看不透這個人。
“非要。”
夜深人靜,讓這樣的對話,都帶上了一絲如同欲望一樣的直白。
陳東鐸摟緊了於佳薇“你也我也非要。”
於佳薇笑了下。
她的手指在他的心口上點了點,“陳東鐸,我跟你說個事兒。”
陳東鐸看著她,目光沉邃,微微低眸凝著她不斷輕輕開合的嫣紅唇瓣。
“陳東鐸,我肯私下裡跟你好,不是我原諒了你,我這個人記仇的很,能記一輩子,但我也記得人給我的好,”於佳薇說,“你教會我怎麼談戀愛,怎麼認真對待一段感情,我就等你。”
陳東鐸的吻印在她的眼睛上,聲音帶著隱忍的壓抑。
“可以等多久?”
“等到你結婚。”
等到那時,她就可以回頭了。
兩人聊了許多。
最後,於佳薇昏昏沉沉都快睡著了,還不忘蕭良曾經說過陳東鐸溺水到對水有恐懼那回事兒。
她勾著他的手指,困頓道“你能學遊泳麼?”
“能。”
“你整天搞船廠,說出去是個旱鴨子也太沒氣魄了……”
“你說什麼就什麼。”
於佳薇聲音好像小貓咪“你怎麼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陳東鐸撫著於佳薇困到極致閉上的眼睛,“睡吧。”
黑暗中,女人落在耳畔的清淺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
陳東鐸從床上起身,他走到窗邊,靠在欄杆上,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