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方柏軒托了父輩的幾重關係,也才拿到了謝綰綰自從出生以來的病曆檔案袋。
保密級彆很高,除了謝綰綰的家屬之外,就隻有主治醫生知道。
因為她本人是先心病,病曆資料詳儘,就算是方柏軒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就單獨挑了重點病曆、檢查以及手術結果進行影印,也足足備了二百多頁。
陳東鐸先把大概的病曆翻過,聽方柏軒在一旁講解著。
“……她一直在等合適的心臟源移植,可惜,一直沒等到配型合適的。”
陳東鐸看著手中紙張上的檢查結果,“若是現在有合適的心臟配型,她能移植麼?”
“現在還不能,”方柏軒說,“上次心臟病發,她的身體太弱,不適宜再做大型手術,手術過程長,不容易撐不下來。”
“那以她現在的情況,至少要多久?”
“看她身體恢複吧,至少也要兩個月了。”方柏軒將檔案盒遞過來,“你怎麼忽然關心起謝家這位三小姐了。”
陳東鐸手肘微曲,將檔案盒合上。
“如果謝綰綰的身體好,適合移植的時候,你那邊留意一下,通知給我。”
“通知你做什麼?”方柏軒說,“你有合適的心臟?不過現階段合法途徑,隻能是簽了遺體捐贈協議的,意外身亡的年輕心臟才行,正常老死的人就算匹配也不能用了。”
如此一來,可供選擇就很小了。
心臟和彆的器官移植還不同。
人隻有一顆心臟。
失去了,就活不成了。
這也是謝綰綰等著麼久,就算是謝芷愛動用了關係,將謝綰綰匹配名單放在了首位,卻隻能依靠藥物維持拖延,沒等來一個合適匹配的心臟。
“這件事情是對外公開的?”陳東鐸問。
“沒有公開,很私密,”方柏軒說,“她的檔案是最高級彆的保密,如果不是我爸的關係,也探不到。”
陳東鐸抬步往外走,“我走了。”
…………
飛機早上出發,航程十個小時,謝雪桐都在發呆。
陳東鐸叫人給她提早準備了幾部好看的電影,她純粹擺放著當做背景音。
“睡一會兒吧,”陳東鐸幫他她關上平板,“倒一倒時差。”
謝雪桐扭過頭來,看向陳東鐸。
“陸可為十五年能出來麼?”
陳東鐸沒有開口。
謝雪桐點了點頭,也沒想要陳東鐸的回答,“我現在二十四歲,十五年,等到陸可為出來,我就四十歲了,我就老了。”
她偏了頭,看向機窗外的平流層。
天邊大片的雲絮堆積在一起,觸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陽光刺的她眼睛有些痛,莫名的就想流淚。
空姐走過來,幫謝雪桐將遮光板放下來,“現在陽光有些強烈,請注意保護您的眼睛。”
等到飛機落地的時候,是y國時間上午九點多。
謝雪桐從從航站樓的玻璃門走出來的時候,她不太適應的眯了眯眼睛,腦袋就有點晃蕩,踉蹌了兩下被陳東鐸扶住了。
“沒事吧?”
“沒事,有點低血糖。”
黃秘書已經開車在等待了。
他特彆將陳東鐸和謝雪桐的房間定在了和於佳薇同一個酒店,跟陳東鐸彙報“於小姐一大早就帶孩子們去了景點,應該到晚上六七點才回來。”
“好,我知道了。”
陳東鐸到達房間內就和國內連了一個視頻會議,聯係了y國的合作商,約定了晚上吃飯。
吃飯的地點是在一家中式酒樓中。
這家酒樓在y國業界都十分有名,高價請了幾大菜係的主廚,做出來的中餐特彆地道。
陳嫣然的消息也到了我們在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