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那個時候,他其實就在想,如何暗中護著他們,又能報複於波吧。
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車輛行駛到謝家門口。
陳東鐸幫她撐傘,從車上下來。
雨中,兩人對視。
於佳薇濕潤的發絲淩亂,看向陳東鐸。
“就送到這裡吧。”
她心裡有一股幾乎難掩的悸動和衝動。
就似是他最初推開她的時候,她也願意再去擁住他,哪怕隻是站在黑暗中看他,哪怕見不得光。
若是他挽留,她恐怕就真的冷不下心來了。
可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陳東鐸低眸凝住她,將手中的傘遞給她,目送她轉身朝著謝家大宅走去。
女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他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凸顯筋脈。
雨水砸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很快就將襯衫全部打濕。
片刻後,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偏頭看向瓢潑的雨幕。
大雨仿佛衝刷著這一切。
讓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重新洗牌。
陳東鐸轉過頭,聲音微啞,“開車吧。”
結束這種關係。
開始另外一種關係。
下一次,就是她能與他正式在光亮下並肩的時候。
………
葬禮過後,陸耀實名舉報,舉報工作人員和傷人者沆瀣一氣,毆打致陸可為救治無效死亡。
調查介入後,查明情況,將那幾名傷人者和連帶人員做了處理。
可那幾名傷人者咬死了打架鬥毆行為是個人仇怨,背後沒有主使人。
陸可為的死,在陳謝兩家中,也不過就是汪洋大海中並不起眼的水波,用不解真相的旁人的話來說,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害了人的人,終歸會自食其果。
之後,於佳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提起勁來。
她甚至荒廢了手裡僅有的一個婚宴的策劃,有點想要擺爛。
她甚至都沒有敢再去過馮瑞芳的病房。
她愧對她。
一直到劉麗打電話給她,提醒她下周要去酒店看場地,她才從這種愁雲密布的低壓下抽離了出來。
比她更低迷的是謝雪桐。
謝芷愛甚至叫來了心理醫生,幫謝雪桐做心理疏導。
謝雨欣看在眼裡。
“謝雪桐也有這一天。”
可憐兮兮的,讓她都忍不住同情了。
她在樓梯上,聽見了謝芷愛和那心理醫生說話。
“讓她忘了那個死人,你想辦法,催眠也好,徹底叫她忘了他,不能影響她後續的生活。”
心理醫生有些為難“這還要看病人自我意願,她不配合,就很難催眠,還容易出現更多的精神問題。”
咚的一聲。
樓梯上響了一聲。
謝芷愛蹙眉看過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