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我忽然特彆懷念那個時候。”謝雪桐說,“被我媽趕出去的那段時間。”
她去找陸可為,和他擠他的破房子,為了給陸可為貼補花銷,去輔導班找兼職。
每到下課,她轉頭就能看見透明玻璃牆外麵等待的陸可為,心裡的欣喜都能從眼睛裡溢出來。
心裡就仿佛是有一道光。
可現在,心裡的光熄滅了。
像現在一樣,好似是行屍走肉一般,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這一夜,謝雪桐和於佳薇說了很多話,仿佛把這段時間在家裡的沉默寡言來不及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說她自己對陸可為的心路曆程。
於佳薇靜靜的聽著,也仿佛走了一遭少女懷春的往事。
臨睡前,她摟了摟謝雪桐,“你和你媽媽是不一樣的。”
謝雪桐半闔著眼瞼,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
第二天早上於佳薇醒來的時候,謝雪桐就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洗漱過後,看見謝雪桐抱著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於佳薇從冰箱裡拿出昨晚備下的食材,簡單弄了個煎蛋火腿三明治,打了兩杯豆漿。
她今天要去公司和劉麗交接,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
電梯內,她拿出手機回複了兩條消息。
電梯門打開,她直接往外走。
走到台階處,她忽然就停住了。
在居民樓前,有一個倚在車邊而站的男人。
於佳薇有片刻的愣忡。
初秋露水濕重,金色陽光傾撒在他的白襯衫上。
她站在三階台階的最高一階,站著沒動。
陳東鐸緩步走來,伸手拉她,拉著她上了車。
於佳薇沒開口。
陳東鐸開車載著她來到了長島。
他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房內。
隨著門關上的同一秒,於佳薇後背靠在門板上,雙肘撐在她身側。
她發現他的眼睛裡有細密的紅血絲,血色彌漫。
他依舊扣著她的手腕,單手去扯她的衣領。
他扯的有些急,領口的扣子被扯開,在白皙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戒指呢?”
於佳薇抿著唇。
她察覺出他的躁動,語氣中都有難掩的沉鬱。
陳東鐸扣著她的手腕有些痛。
他手指纏著紅色絲線,粉鑽在他眼前晃動著,嗓音刻意壓製著濃烈的啞意,蔓不開的濃稠壓迫感。
“你說過不會摘。”
於佳薇抬眸望著他。
她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她撒了個謊,“我洗澡摘了就忘記戴了。”
陳東鐸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怎能看不出來她在說謊。
他克製住自己雙手的用力,將紅色絲繩串著的戒指掛在了於佳薇的脖子上,拉開她的手臂,抬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雙眸。
他掐的她有些疼。
陳東鐸低頭吻住她的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
於佳薇近距離的看著他的一雙眸,黑眸中卷著浪,幾乎要將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