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的小護士聽見這鈴聲,倒是嚇了一跳。
她忙看了一眼響鈴的病房號,急忙就跑出去,推開了病房門,幫謝雪桐拔了針。
拔了針,護士才猛地反應過來,後背冷汗直冒。
這房間裡空無一人,病人又還在昏迷之中,這……是誰按了床頭鈴?
……
於佳薇夜晚睡得晚,又嗜睡,第二天直接就睡到了十一點。
她躺在紅色的錦被之中,看著牆上的紅色裝飾物,一時間還如在夢中。
她看了一眼時間。
竟然快十二點了!
於佳薇立即就翻身起來,去洗漱。
睡衣的領口有些大,露出胸口的痕跡。
痕跡深深淺淺,疊了幾層。
於佳薇想起昨夜那些溫柔到極致的情事,就有點耳根發紅。
好在脖子上沒有什麼痕跡,其餘部位穿衣服都能蓋住。
陳東鐸幫她準備好了衣服。
是一條紅色的套裙。
於佳薇一邊吐槽陳東鐸這眼光實在是不行,款式老舊,一邊覺得自己穿上後又很好看,這顏色把膚色襯的很白。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底子好。
陳東鐸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批文件。
他眼角的餘光瞥進於佳薇走下來,將文件裝回文件夾中,站起來朝她走過來。
“睡飽了?”
“嗯。”
於佳薇沒太敢看他的眼神。
兩人以這種身份講話,還是第一次,她都覺得有點不太適應。
明明這房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和以往在長島並無區彆,或許就是稱呼上的改變,她以後再也不必躲在暗處看他了。
她也見得光了。
他把她攬過來,“戒指呢?”
於佳薇將懸在脖頸的紅絲線拉出來,“粉鑽太顯眼了,我還是戴脖子上吧。”
“那下午去買對戒?”
“好。”
快中午的時候,主樓那邊叫他們去吃飯。
中午的餐桌上,倒是沒什麼閒餘人,就隻有羅慧嫻和陳嵩濤兩人。
於佳薇算是新進門的新媳婦兒,吃過飯之後,陳嵩濤就叫羅慧嫻帶著她去宅中祠堂去跪拜敬香。
於佳薇始終錯後羅慧嫻半步。
祠堂是一棟有年代感的建築,四麵紅牆黑瓦,內部點著熏香和香燭。
於佳薇敬香的時候,一旁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說了一些家規,譬如什麼出嫁從夫的老話,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在心裡念了幾句胎教的清心經。
拜完後,她隨著羅慧嫻從祠堂內走出來。
羅慧嫻說“我都沒有敬過香。”
因為她不配。
她不是陳嵩濤明媒正娶的。
她就隻配在犯錯之後懲罰罰跪,用來訓誡。
於佳薇沒有開口。
羅慧嫻看了她一眼,“我以前對你做的事,你也彆記恨我,都是為了東鐸。”
“不敢。”
“我覺得你敢的很,當著眾多人的麵,李代桃僵暗度陳倉,還做的這麼天衣無縫。”
於佳薇笑了一下“多謝誇獎。”
羅慧嫻眯了眯眼,“昨天是你和東鐸的新婚夜,沒打擾你們,瑞瑞待在主樓那邊,你待會兒把孩子接過去吧。”
於佳薇側頭看過來,“瑞瑞是誰的孩子?”
羅慧嫻笑了一聲“東鐸和穆雅婧的,他們隱瞞謝家有過一段私情,你既然嫁過來了,我也跟你說清楚,不要在東鐸麵前提穆雅婧,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