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欣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正在試戴耳環,“是啊。”
謝雪桐輕嗤“你還知道你是?我覺得佳航才是吧。”
於佳航自從暑假開學後,就住校了,又因為白教授的推薦,現在全力以赴一月份的奧賽競賽。
謝雨欣哼了一聲,“那就是個書呆子,還是個啞巴,到時候到社會上一個人怎麼生活都是問題,我為什麼要跟他比。”
謝雪桐放棄和謝雨欣爭論。
生活在優渥環境中的人,總是沒有窮人家的孩子有目標有韌勁。
她不知道當初,陸可為在看她的時候,是不是和現在她看謝雨欣一個樣。
就是在看一個驕縱蠻橫的千金小姐。
到達遊輪。
今晚到遊輪的人很多,謝芷愛帶著兩個女兒,遊走介紹。
基於謝雪桐的演出成功,她的熱度很高,也得到了不小的關注度。
當柯灝到的時候,她正在和一個從事投行的男人聊天。
涉及到她不懂的領域,總是帶了點新鮮感在詢問的。
柯灝停住了腳步。
遊輪之中,燈光渲染的每個人的身上都仿佛打上了一層濾光。
謝雪桐也注意到了上船的他。
她臉上笑意未改。
等到賓客到齊後,遊輪駛離了碼頭。
月光不錯,海上的夜色很漂亮。
在自助用餐後,甲板上有個假麵舞會,即將開始,男男女女都戴上了各式各樣的麵具。
謝雪桐扔掉了謝芷愛準備的白天鵝的麵具,換了一個血腥小醜的麵具,也換了一套繁複層疊的衣裙。
舞會已經開始了。
剛開始,還是平緩節奏的華爾茲。
等到切過兩個舞曲之後,就成了節奏感極快的鋼琴伴曲。
謝雪桐因為這張麵具,也樂的並沒有人邀請她去跳舞,就倚在欄杆上,靜靜的眺望著海水波瀾。
“能請你跳支舞麼?”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戴著的是野獸的麵具,血口獠牙。
謝雪桐注視著麵具之下的這雙眼睛,停頓片刻後,手搭上了他伸出來的手。
舞曲是性感的貼身舞。
兩人挨的很近,舞步淩亂,大半原因是因為這位男士並不會跳舞的原因。
謝雪桐踩了他好幾腳。
他的手虛扶著她的腰。
謝雪桐向前踉蹌了一步,搖搖欲墜“我有點頭暈,你能扶我回房麼?”
男人不語,隻是伸出手臂來。
謝雪桐扶著男人的手臂,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船艙包廂的方向走過去。
謝雪桐扶著額,進入房間內,就歪倒在床頭,指著立在門口的行李箱,“你能幫我從行李箱中拿暈船藥麼?”
男人不發一聲,轉過身,在靠牆蹲下來,將一個明黃色的行李箱平放在靠牆的位置。
他眼角的餘光,落在牆麵上。
燈光的位置巧妙,剛好映著身後一個默不作聲,卻逐漸靠近的身影。
他手中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滯,拉開行李箱。
行李箱內,分區放著不同的女士用品,還有麻繩。
下一秒,一柄水果刀,橫在了他的側頸。
“不要動!”
男人的手停了,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沒有動。
謝雪桐是做好準備的。
她用麻繩將男人的手在背後綁住,係了個死結,又將他的雙腳給困了,特彆在小腿上用麻繩繞了幾圈,才拉下了他的麵具。